他心中也會猜測,花襲人其實沒那麼在乎……
但是他在乎。
他不許她身上有汙點。而這個汙點還是自己製造的。
他從前也不是沒見過這男女之事。那時候他也覺得,不過是那樣,看起來很髒,從來沒有產生過任何慾念。但就在剛剛那一刻,他的慾念從心底從身體各處一直升騰翻滾,渴望著“要了她”“要了她”……
那種慾念是那般的強烈,強烈到讓宋景軒覺得危險,因而他才終於清醒,一把抓住了花襲人作怪的手。
她就是故意的。
且待將來。
不過也就是百餘天了。
就將這當成是釀酒。忍耐的越久,將來品到的時候就越香。
宋景軒壓住自己心低翻滾的旖念,對花襲人道:“來日方才。”
花襲人的臉唰的一下充了血——
雖然淺吻是她主動的,但這一次舌吻總是他先開始的吧?怎麼說的好像她慾求不滿的色女似的!
花襲人冷哼一聲,對著門口高聲喚道:“來人!”
“點燈,換茶。”
花襲人坐在椅子上,平靜地吩咐道。
一個年輕的婦人輕手輕腳地進來,捧出了小兒拳頭大小的明珠,安放在白玉托盤上。頓時,滿室生光。
她離開之後,一個年紀約十二三歲的婢女進來,端了新茶,換掉了桌上的殘茶。
兩個人做事的時候,不聲不響,眼睛覺不往不該看的地方看,十分規矩。
沒有人看她,也沒有人看宋景軒,花襲人就覺得沒那麼難堪了。
她捧著熱茶吃上一口,問道:“對了,景軒你是記得杜老伯的吧。”
“恩嗯。”宋景軒在兩位婢女進來的時候就收斂了笑意,平復了神態,此時聽見花襲人提起這個,有些懶淡,但還是開口道:“我已經告訴過他們,你這幾日會在這裡了。”
花襲人心中很滿意——
宋景軒知道她的過去,卻從來不對她的過去做任何置評,也從未有過讓她與過去那些接觸過的,在貴人眼中的低層人,斷了聯絡的意思。
無論她稱呼趙嬸,還是柳大哥,還是如今的杜老伯,他自己肯定不會跟著她這麼稱呼,但卻從來沒提過讓她改口,說什麼“地位不同”“他們當不起你稱呼”這樣的話。
連任少容聽到自己稱呼柳成志“柳大哥”的時候,都大吃了一驚,有些難為地提醒她改。當然,她當時也就笑一笑過去了,沒改就是了。
宋景軒只是瞧不慣韓清元。也對韓母破有些微詞。
花襲人回神,道:“上次在太子府的時候,說起錢莊變銀行這計劃的時候,我不是也提過,另外有一樁小生意小產業的麼?這產業說大不大,卻是獨家生意,將來也必然要推向全大梁的……”
“我手上沒有做生意的,你手上也沒有做生意的,恩,就是有,那也算不上你的,用來打理私人生意也不好……”花襲人沉吟道:“杜老伯人還算不錯。做生意的頭腦嘛,雖然一般,但執行力卻挺好的,只要有人吩咐了,說了大概的方法,他都能辦的好……”
“人嘛,都是會學習成長的。”花襲人道:“若是他過來,沒有別的打算,想要投靠的話,不如就讓他負責執行起這個產業。”
“你做主就是。”宋景軒對這樣的事情,沒有意見。他甚至都沒有太想問,是什麼樣的產業。
花襲人道:“不,景軒,你這個態度可不成。”花襲人瞪了宋景軒一眼,解釋道:“是這樣,我私產已經夠多了,不需要新的了。我是想將這個算成將來咱們家的公共收入,也好讓伯父伯母取用方便……你好歹要關心一下吧。”
她說咱們家……
宋景軒的心霎時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