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怎麼突然問起這個?”靖王妃再次問靖王道。
靖王微微搖頭,哂然一笑。道:“本王不過是隨便問問罷了。”
靖王不肯多說,靖王妃也就沒有問。
只是待靖王坐了一會兒離去之後。靖王妃才問紅纓這個問題:“剛剛王爺怎麼會問起我那個庶妹?誰在王爺面前提她?”
哪有幾個人還知道任府曾有過一個外室女存在。
任府的二小姐,一直都只有一個。
若不是靖王問起,靖王妃也絕想不起自己還有多一個妹妹。
紅纓聞言心中咯噔一聲,想起花襲人,遲疑了一下,道:“王爺哪裡會知道幾年前任家的家事?奴婢聽說昨日老爺曾過來找過王爺……或許是老爺隨口一提吧。娘娘您也知道,老爺將那個女人視作青梅竹馬藏匿多年,情分有些不一樣。指不定是因為什麼想起來了,提到那個小姐呢。”
靖王妃嘴角不禁彎出一個譏諷的弧度。
紅纓沉默片刻。繼續說道:“奴婢瞧王爺並未在意,大約是沒聽人提起過那個小姐,一時間有些好奇吧。娘娘無需過於在意。”
靖王妃擺了擺手,輕笑道:“我在意她做什麼。就是她此刻站在我面前,我也懶得看她一眼,又談何在意。”
“我只是覺得,我娘當年就是心地太良善了。”靖王妃搖頭:“只是看著她走出了京城怎麼夠?若是狠不下心弄死個人,總也要掌控住那丫頭的下落,心中也好有數。不然。像現在這般,不知人的下落死活,萬一冒出一個人說自己是任家的小姐怎麼辦呢?”
“郡主不過是認為不值得在心中總惦記著她吧。”紅纓輕聲道。
靖王妃淡淡一笑,沒有再說什麼。
於此同時。西北大將軍府中,任大將軍同清和郡主也談起了同樣的話題。
任大將軍皺眉道:“當年襲兒交給你,你向我保證會善待她……夫人。你告訴我,她到底是死是活?”
清和郡主一怔。芙蓉面隨即陰沉下來,輕輕揚起聲音。問道:“夫君怎麼又問起這個?妾身說過多少遍了,妾身當年不敢說自己待她如何好,但絕對是吃穿用不愁的,家中也不缺那點兒銀子。而她自己偏偏扮作了丫鬟離家出走,夫君讓妾身如何做?”
“平生,我不怕明確地告訴你……”清和郡主決然說道:“她在這個家中杵著,就總是提醒我,所謂的‘夫妻恩愛’不過是場笑話!你讓我怎麼願意善待她!我沒有苛待她就是對得起天地良心了!她不高興,她離家出走了,我目送她離開京城,心中可是鬆快高興的很!她一走,總讓我這雙手不用沾染血腥,你說我高興不高興!”
“你現在問我她是生是死,我明確是告訴你,我不知道!”
“我也不關心!”
清和郡主芙蓉面上升起一層寒霜,將手中茶盞往紅漆桌面上輕輕一磕。
任大將軍再次皺眉,道:“你這是作甚麼?我不過就是問問,就惹你說這些?置外室的確是我對不起你,但那件事我已經與你解釋許多遍了,你還要生氣?再者,無論如何,那丫頭總是無辜的,你看顧她,也不過是家中多一口飯吃的問題,也能彰顯你賢惠的名聲。”
“笑話!”清和郡主一聽更加惱怒,沉聲道:“我真將她捧起來當親女兒一般照顧,別人不會說我賢惠,只會說我傻!與其如此,我寧願給你納十個八個小妾賢惠,照顧那生在我眼皮底下的庶子庶女賢惠,也輪不上去捧一個外室女裝賢惠!”
什麼樣的男人才會置辦外室?
清和郡主只要一想,心頭便是陣陣火起。又想到任平生一邊同那青梅竹馬的外室在西北恩愛有情,一邊又在京城經營著夫妻恩愛的名聲,她的憤恨之餘,又難免覺得萬分悲涼。
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