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襲人端著茶飲了一大口。平復了一下心境之後,很認真地對宋景軒說道:“你有誠意,我也不一定就非要答應是不是?”
宋景軒美麗的丹鳳眼猛然一眯。
花襲人迎著這樣的目光,只覺得頭髮發麻。竟讓覺得有些心虛害怕。但她為什麼要心虛害怕?
花襲人不服氣,立即將這種無端的情緒一把拍開,坐直了一些。迎向宋景軒的目光,毫不退縮。
“為什麼?”宋景軒緩緩開口道:“我需要理由。”
“這種事情。並不需要理由吧?”
若是真有具體理由,這宋景軒也絕對都能一一反駁。成不了理由。再說,花襲人其實也真沒太好的拒絕理由,只下意識地覺得抗拒,不願意接受。
哪怕他長的再美也不行。
花襲人道:“我承認我們作為朋友時候相處起來氛圍不錯,但未必非要湊成一對兒吧?你這麼冒然提親,我覺得太勉強了,我不能答應。”
“哦。”
花襲人原本以為自己這樣的拒絕會引來宋景軒的怒火,卻沒想到宋景軒卻僅僅只是“哦”了一聲,而後就皺眉沉吟起來。沉吟半晌之後,花襲人還期待著他再說話,卻沒想到,宋景軒直接站了起來,道:“如此,我知道了。”
然後,他就抱了抱拳,走了。
走了。
居然就走了。
留下花襲人坐下原地反應不來,直愣愣地目送宋景軒離開了院子。好半晌,她才回神,握拳咬牙切齒,低聲咒罵道:“這混蛋,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哦一聲算是個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花襲人真心抓狂了!若不是還有一絲理智,她真的想衝出去抓住他的領子問他,你特麼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花襲人胸口起伏,咬牙握拳,許久才稍微平靜了一些。
趙嬸子擔憂地過來問話,花襲人沉著臉,說了一聲“沒事”,之後道:“備水,我要沐浴!”
然後,她要好好睡上一覺。
將這些亂七八糟的統統都忘了!
惱人!
可恨!
花襲人沐浴完畢,當真就不管不顧,倒頭在床上躺下,一口氣睡了一個多時辰。醒來時候,已經是午後了。
花襲人睜開眼睛,看著碧綠的輕紗床幔,一時間不想動彈。
“後悔了吧?”腦海之中,花芽突然開口道:“那樣一個絕色又有品的絕品男人,不嫌你長的一般,不嫌你出身不好,不嫌你亂七八糟各種缺點,誠心實意地向你表白……你居然毫無道理地拒絕了……”
“現在是不是腸子都悔青了?”
花襲人惱恨咬牙,道:“你個小不點,懂個什麼。”
花芽居然真的就沒有再說話。
花襲人又靜靜地躺了一會兒,想要想些什麼,偏又無法集中精神。她心中明白,自己這種狀態絕對不是因為後悔,卻又總覺得懨懨的,提不起一點兒精氣神來。
就連到了她日常修煉的時候,她也懶懶的,頭一次覺得沒有了興致。但好歹,她還有些一絲理智,又打起精神,修煉起來。
一連幾日。
武陽侯府的大宴還在繼續,花襲人作為府中小姐,既然回來了,就需要幫忙待客。尤其是在任少容說病了的情況下。
好在最後幾日,來的人少了,來玩的閨秀更加少了,她的工作量並不很大,又加上清和郡主派了兩個大丫鬟給她,倒是一切順利。
直到大宴結束,各種收尾工作有管事媽媽和大丫鬟,總管都歸清和郡主,沒了她什麼事了,無論是任平生也好,清和郡主也好,還是任少元也好,都再沒有提起宋景軒的求親。
花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