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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她嚇一跳,下意識地想撤退,可他早先一步,截斷退路。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一個吻,由淺入深,由輕到重,細品她的味道。

本來是想拒絕的,可心裡那條防線根本擋不住他的攻勢。從一開始的拒絕,到現在半推半就著回應他,她迷迷糊糊,似懂非懂,好像正如他所說,隱隱約約中找了一絲線索。

他意猶未盡,想將她直接截了帶回家裡……當然,這念頭也只是電閃雷鳴般的一現,隨即消失在腦際。

她腿軟心也跳,都快扶不住車窗了,終於,他鬆開了她。看著她的那雙藍眼,有水波盪漾,一圈一圈,溫柔得幾乎能滴出水來。

他看著她一字一頓地道,“這就是答案。”

答案?什麼啊!!

車開走了,她摸著被吻過的嘴唇,呆呆發怔。

風吹花草動,頭髮散了,心也亂了。

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直到連飛蕩的泥沙都塵埃落定,這才轉身。一抬頭,就瞧見站在自己身後的麥金託什,正陰陽怪氣地瞪著自己。

她莫名心一虛,問,“幹什麼?”

“你喜歡他?”

這興師問罪的語氣是怎麼回事?瞧他一臉不開心的模樣,儼然就像一個打翻了醋瓶子的未婚夫。兩人只是假裝情侶而已,也未免入戲太深了吧!

她瞥了他一眼,鎮定地搖頭,“沒有。”

“那你還親他?!”

他不提也就算了,一說她就來氣。握著拳頭幾步走過去,不顧兩人之間的海拔差異,用力敲了一下他的額頭,道,“要不是你,我用得著出賣色相?”

她怒氣沖天,麥金託什反倒陰轉多雲,咧著嘴,明知故問地笑,“原來你犧牲自己,是為了我?”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嗎?唐頤沒好氣地暗忖,今天不是我,你那光輝的日不落歷史也就到今天為止了。

不想和他糾纏這個話題,她越過他,走回花園。

麥金託什從身後追了上來,搭住她的肩膀,一把拉住她,討好道,“為了報答你的救命之恩,我請你喝酒。”

“不喝。”

被拒絕了,他也不生氣,仍然嬉皮笑臉。拉住她的手,晃了下,耍賴地道,“別那麼絕情,我們也算是患難見真情了。這酒可是我親自釀製的。”

見他目光真摯,語氣誠懇,她勉強點了下頭,道,“以後你再拖我後腿,我不會管你死活。”

麥金託什雙腿併攏,立即向她敬了個軍禮,鏗鏘有力地道,“yes,mad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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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兩口的兒子麥克斯回來了,他在馬賽搞科研,最近接了個專案要去丹麥待一陣子。出差途中正好路過,就順便繞來看看父母,住不了幾天又得走。

屋子雖然不少,但有床的只有三間。本來是唐頤住在客房,麥金託什睡房東兒子的房間,現在人家正主回來了,沒道理再鳩佔鵲巢。

老兩口還沒發話,麥金先生就自動自覺地將東西搬去了唐頤屋子,“從今天開始,我們睡一間。”

唐頤擰著眉頭,還沒來得及說no,就被他瞧出了端倪,在她發火之前,搶過了話頭,道,“你看,我們對外宣稱是未婚夫妻。在歐洲,訂了婚就相當於結婚,哪有妻子要把丈夫一腳踢出門去的?你這不是在搬石頭自砸腳背?還有,你也不能讓我去住什麼鄉村旅館,我語言不通,萬一遇到個德*官,死我一個也就算了,就怕拖累一村子的無辜村民。如果最後還是被德國人抓走,那你今天的吻和色相就白白犧牲了!”

這一通話說下來,他是臉不紅氣不喘,聲音鏗鏘有力,論點論據全給分析了,讓她找不到半點說辭來反駁!

好吧,就算他說得沒錯,小不忍則亂大謀。可畢竟,她唐頤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