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富可敵國的胡三爺居然也來蹚這渾水。”草棚裡面傳出剛才那群人,為首的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曹爺,在下哪有心思蹚什麼渾水,我只不過盡一些人事,真正要往北方的是這幾位師父,至於我,這一路之上就是保鏢,到了地方就給幾位師父打打下手。”後一群人之中,立刻走出一個身體矮胖的人物,輕笑著說道。
“怪不得三爺生意是越做越大,這腦子好使就是不能夠比啊,不知道三爺,是從哪個山頭找來這幾位師父?這張護身符找的就是好。”那位曹爺嘲諷道。
“哎喲,不敢當啊,不敢當,誰不知道曹爺一向不屑和別人搭幫?而且實力超絕哪都可以去得。”那位胡三爺絲毫不在乎,仍舊在那裡奉承道。
看著那兩個人一對一搭,李坎傻忍不住轉過頭來,向身邊那個大漢問道:“閣下既然是江湖人,想必多多少少知道一些這兩個人的底細吧。”“江湖人?呵呵,閣下何嘗不是一個江湖人?”那個大漢回敬道:“小兄弟既然想知道這兩人來歷,想必是剛剛開始行走江湖。
“這兩個傢伙都他媽的不是東西。那個黑大個外號叫黑瞎子曹彪,他家住淮安銘縣,他是那裡的一個惡霸,仰仗著人多勢眾並且結交官府,霸佔了縣裡大部分田地。
“那個胡三,真名倒是沒有幾個人知道,因為他為人精明,所以大家都管他叫胡算盤,因為他排行老三,所以這些人叫他胡三爺。
“這人原本只是街頭的小混混,二十幾歲的時候,組織了一群混混成了一個幫會,叫雲中會,先是從設立賭場下手,然後漸漸盤剝蠶食其他生意買賣。
“二十多年經營下來,這雲中會已經是漢陽洞庭湖一帶最大的幫會,因為有錢所以雲中會養了不少打手,甚至有一些高手投身其間,所以勢力頗為了得。
“說實在的,其實這兩個人也不是混同一個江湖,那胡三絕對要比曹惡霸高明多了,雲中會里面除了幾個高手,即便是普通嘍囉也練就了一身江湖手段。
“那曹惡霸以孟嘗君自稱,養了一群武師,卻大多是莊稼把式。曹惡霸樣子雖兇,可他們兩個人動起手來,能敵得過胡三爺十招,就算他厲害。”正說話間,就看到一艘十丈長、上有三層紅木圍欄、碧瓦蓋頂的畫舫,朝著渡口行駛而來。
陣陣絲竹悅耳之聲從畫舫上徐徐傳來,透過那雕花的窗戶,隱隱約約可以看到裡面有人正輕歌曼舞。
當那畫舫漸漸靠近岸邊,一個管家模樣的人從船艙裡面走了出來,只見他朝著那位胡三爺遙遙拱手說道:“三爺,讓您久候了,快請大師們上船吧,這路程可緊著呢。”“有好戲可看了。”李坎傻身後的那個大漢低聲說道。
果然等到那跳板剛剛搭上岸邊,曹彪立刻一腳踩在了上面。
“三爺,大家都是好朋友又同路,正好搭個伴。”說著那曹彪就要往船上走。
沒想到那管家根本就不給這位曹爺好臉色,他滿臉傲慢的揮了揮手喊了聲:“什麼玩意兒,扔他下去!”話音剛落,船舷近岸側的撐船的船伕,輕輕一抖竿子,三丈來長的竹竿猛地一抖,帶著凜冽的風聲,朝曹彪的面門掃去。
曹彪連忙舉雙腕格擋,竹竿猛地抽在了他雙臂的護腕之上。
曹彪的護腕是用鋼絲混絞棉線編織而成,就和他身上的那件短襖一模一樣,這東西原本連普通的刀槍都別想損傷,但是沒有想到,那渾然不起眼的輕輕一擊,卻讓曹彪發出了聲嘶力竭的喊叫。
曹彪那巨大的身體,被一根小小的竹竿遠遠打飛了出去,曹彪的那些手下自然不肯善罷甘休,紛紛抽出了刀劍。
竹竿翻飛,那舞動竹竿的船伕彷彿根本就沒有在動手,只見他單手拎著竹竿站在那裡,手臂連動都沒動,只有那手腕輕輕扭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