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妻子夜夜都是處子?!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豈不是說他每次都要像這樣小心翼翼?!天!他一定會發瘋!
水珠凝在她瑩白細膩的肌膚上,順著脖子精緻的曲線一路滾入水中……
詩人常用膚如凝雪來形容美女的肌膚,但這僅是一種讚美之詞,中原女子的面板再白皙也比不上西域女子天生如羊乳般的潔白。可後者的骨架卻由於較為粗大,使其少了中原女子那種纖若弱柳的嬌人……
金眸遊移在她的身上……
“現在我終於知道‘他’那時到底去幹嗎了……”
“嗯?”
聽雪仰著頭枕著朔夜的肩,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他’常常在雪地裡站到大半夜才回來睡……”身後的肌理健碩有力帶著野獸般的流線感,貼著他胸膛的後背可以感覺到呼吸的起伏與清晰有力的心跳……
金眸憂鬱了一會還是開口了,“你們到底……不,我沒別的意思……只是想知道而已。”
“聽了不會吃醋嗎?”
“當然會。”朔夜吻了一下聽雪,“知己知彼……”
他用的是龍涎香。龍涎帶著微微的麝香氣息,又微帶壤香、海藻香、木香和苔香,而融入了男性的氣息後就會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動情感”……
聞著被水氣帶起的龍涎氣息,聽雪微笑,“他是個帶著一點迷迭香味道的男人……”
迷迭香花語:回憶……
下火車後,蒼穹已經揹著她走了兩天的山路……
春末的山澗潺潺流動,空氣裡瀰漫著青草與泥土的芬芳。偶爾飛過唧喳的燕子,山路旁的一棵紅松上有兩隻松鼠在啃堅果……
遠處的山巒積著厚厚的白雪,層層疊疊就像天使的階梯……
“我們到了。”一個有煙囪的小房子,屋前種著很多迷迭香。“以後,我們就住這裡。”蒼穹輕輕地吻了她一下,藍色的瞳仁清澈有如天空。
“這是我們的家。”
用了將近三個月的時間,蒼穹終於把她附著在體內的各種儀器全部拆除,除了心臟上的那顆炸彈……
“我會有辦法的。”他對她微笑,“暫時別想那個了……看!這是我為你做的!”
一對美麗的藍色璧環從此裝在了她無力的腳踝上。
說它是玉環其實很牽強,奇特的材料有近乎皮質的優良彈性,可又流轉著寶石般的光華……
“試試看,用想的……”蒼穹小心地扶起她,“想著邁開步伐。”
“好痛!”長久的殘疾讓她的雙腿一觸地就由如刀割!
“痛?糟糕!不會有問題吧?!”他試圖摘下可被她拒絕了,“我可以的……”雖然痛,但她能感覺到這是骨骼與肌肉再次運作而發出的疼痛!是生命的疼痛!
扶著牆,疼痛與喜悅讓她流淚,“我會練習的……”
“不要勉強,慢慢來,我們有得是時間。”
一開始,他每天扶著她練習五分鐘……
然後是十分鐘……
二十分鐘……
三十分鐘……
一小時……
蒼穹是個真正的天才:機械、生化、醫學、藥劑學、生物遺傳學……被譽為可能會是史上是最年輕的諾貝爾獎得主。
可為了她,他甘於屈居為一個法國偏遠山區的小鎮醫生。不光要給人看病,有時還要給牲口接生注射疫苗……
每天要走三公里的山路到鎮上出診,再走三公里的山路回家。回家後,要給她做飯,還要把她抱上抱下……
“活得開心就好!”他這樣對不安的她說。
蒼穹不知道,每當他出診,她都在屋子裡扶著牆拼命地練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