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頭帶人整個埋進被窩,問她她也什麼也不說,何月也覺得奇怪,可是也和陶成溪一樣既發現不了原因,又找不到解決辦法。
一次上課,老師講到一家飯店發生的殺人事故,提問讓學生分析這個案例,點到林雨霏,卻沒有人站起來,陶成溪叫她,林雨霏卻不應,她雙手放在桌子上,頭埋在胳膊間,背部一抖一抖的。
陶成溪沒辦法便題林雨霏作了答。
如此眾多不尋常的表現,陶成溪終於懷疑起她來,一天,趁著懷疑不在,只有兩人在宿舍,陶成溪問道:“你到底是出了什麼事?說出來,大家可以幫忙的。”
林雨霏只是收拾東西要出去,淡淡道:“不關你的事,你不用管。”
陶成溪看著她了無生氣的臉,總覺得有一股死亡絕望的氣息縈繞在她周圍,甚至好像看到了方於皓死後的自己,聲音變得有些暗啞:“雨霏,告訴我,到底出什麼事了?你天天一副死人的樣子——”
林雨霏“啊”地叫了一聲打斷了陶成溪的話,像是受了什麼刺激,激動地說道:“你別問了,你也管不了,要是我殺人了,你還幫得了我嗎?”
陶成溪驚愕了,林雨霏也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反倒平靜下來,問道:“我說我殺人了,你信嗎?”
陶成溪呆呆地說:“我信不信又如何,問題是你到底做了沒有。”
林雨霏哈哈一笑道:“我當然做了,不然我怎麼回像現在這樣坐立難安。你聽說最近有一家賓館死人了嗎,兇手就是我。”
她笑著湊到陶成溪面前,像瘋子一樣大量陶成溪:“你害怕嗎?跟我一個殺人犯共處一室。哈哈,想不到你也會有害怕的時候。”
林雨霏笑得很厲害,全身都打起顫來,陶成溪抓住她的肩搖晃她道:“雨霏,你清醒點。求你別這樣了,我也很難受,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林雨霏默默地流著眼淚,推開陶成溪,自己靠著牆壁,又無力地垂下來,蹲在地上,臉埋在雙手間。
陶成溪也蹲下來,撥開林雨霏的手,露出她梨花帶雨的臉,陶成溪輕柔地說:“可以把事情的原委告訴我嗎?”
林雨霏直接坐在地上,頭看著天花板,緩緩地說了起來:“我原有一個很幸福的家庭,母親是舞蹈演員,父親是一家大國企的主管。一直到高中,我都覺得自己像個公主一樣,在學校沒人敢欺負我。街舞也是在中學的時候學會的,我甚至在學校成立了一個街舞團隊,好多大型比賽我都獲了獎,那時我多幸福啊。”
她臉上露出迷幻的幸福的笑臉,可很快就陰翳下來,“可是高二還沒讀完,然後有一天警察突然就衝進了我家,身上還佩戴槍,我正在準下一次表演要穿的衣服,他們就進來問我我爸爸在哪兒。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是害怕得發抖。”
說到這,她看著自己的手,手顫顫巍巍的,陶成溪握住她的手,很冷,林雨霏的手是冰冷的,陶成溪的手也是冰冷的,她突然記起叔叔死後自己摸著他的臉的感覺,也是這樣冷冰冰的。
作者有話要說:
☆、第 52 章
陶成溪害怕起來,緊緊地握住林雨霏的手。
林雨霏彷彿感覺不到,繼續陷入回憶:“然後我家的房子就被充公了,我跟著媽媽住在外婆家,住久了,親戚們也給我們臉色看了。有一天,我跟媽媽睡,睡前我還記得她把我摟得緊緊的,可是天亮後她就不見了,她們都不告訴我。回到學校,我才從別人的冷言冷語中知道父親涉嫌賄賂,攜款逃到國外了,母親改嫁,之後從來沒見過她,她也好像沒有我這個女兒一樣。我舅舅一家也是看我分外心煩。他們一家也是藉著我父親的勢才過上現在的日子,如今他們卻厭惡我了。班上沒人跟我說話,甚至老師都不管我。有一天我孤零零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