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氣沉沉,儘管夏風不斷,但水波瀾不驚。
許是許久沒換過水了,湖水有些發臭。
本來學校準備出資種蓮的,奈何種種原因,一直未動。因此這片湖水也被耽擱了下來,變成現在這片濁水。
陶成溪走到橋上,一眼就看到了五個滿臉挑釁表情的女生,她立刻意識到自己受騙了。
其中一個左腳踩在石凳子上的女生鼻孔朝天地說道:“就你,勾引我們校校草的狐媚子?長得也不怎麼樣嘛。像根幹豆芽似的。看看,胸沒胸,屁股沒屁股的。”說著就朝陶成溪走來,手就欲往陶成溪身上摸去。
陶成溪冷冷地看著她的手不斷靠近,直到快要碰到她的胸口時,伸出手“啪”地一巴掌甩得那女生後退了半步。
那女生呆愣了半晌,然後臉色變得極為難看,惡聲道:“操你媽的,臭婊子,竟敢打老孃。姐妹們,給我上,好好地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好歹的臭丫頭。”然後四個女生一齊衝過來。
陶成溪不顧身上那幾個女生的廝打,只是死勁地拽住那位罵她的女生,然後推著她到了橋的護欄邊,使出全身的力氣把她給推下湖了。湖水並不深,只是剛沒到女生的腰。只不過她還是嗆了好幾口水。
等她在水裡站穩,她咬牙切齒道:“給我打,死命地打,把她也扔下河。”陶成溪身上到處泛疼,額頭、臉上還有下巴紅的紫的一塊一塊的。
陶成溪一聲不吭,她忍著疼痛一隻手抓住一女生的肩膀,另一隻手努力地掙脫其他女生的拉扯,然後按下那女生的頭部朝石頭做成的護欄磕去,直到那女生再也受不住疼痛而哭泣求饒了起來。
其他女生見被叩頭的女生滿臉都是血也都有些害怕,不敢再打下去了。
陶成溪見她們都罷了手也就鬆開了那女生的頭,整理了一下衣物和書包就一瘸一拐的離開了湖心亭。
陶成溪其實還是蠻會打架的。因為鄭希良時不時會跟別人幹架,而他與陶成溪走得最近,所以她也經常會被社會不良青少年盯上。
陶成溪也不會說些示軟的話,然而張口就出言不善,偶爾會使得原本那群本還想憐香惜玉的青少年大打出手。她身上有被打傷的痕跡,不過她沒敢跟叔叔說。
儘管自己經常處於被動挨打的局面,但是她還是在打鬥中身手被鍛鍊了出來。
陶成溪走到校門口的時候就看到方於皓一臉悻悻的表情。
方於皓這時也看到了陶成溪,臉迅速由陰轉晴,飛快地朝陶成溪跑了過來,邊說道:“成溪,你幹嘛去了?我等你很久了。”直到看清陶成溪臉上的傷時,他的臉一下子又變得陰沉起來,怒聲道:“是誰打你了?”
陶成溪扭過頭冷淡地說道:“不小心自己摔的。”
方於皓強行扭過陶成溪的頭滿臉關切道:“胡說,自己怎麼可能摔成這個樣子。告訴我,是誰欺負你了?”
陶成溪看著他一臉義憤填膺的表情,笑了一下,卻扯痛了臉上的傷口,吸了一口氣才道:“你別管了。這是我自己的事。”
方於皓看著她忍痛的表情,無奈道:“好吧。那你總得處理一下傷口吧。”說著就想拉著陶成溪去醫務室。
陶成溪不顧身上的痛掙開了他的手,冷冷地說道:“不勞你費心了。我自己會處理好的。”然後慢慢地走出了校門。
方於皓本想追上去,又怕弄疼她的傷口,正猶豫不定時,他聽到湖心亭那邊傳來的叫罵聲。
陶成溪鼻青臉腫地敲開了楊奶奶家的門,著實把開門的鄭希良嚇了一跳。
楊奶奶一臉心疼地為陶成溪上藥,鄭希良在一旁看著。
直到楊奶奶上完藥後去廚房了,他才問道:“成溪,是誰打你的?我替你打回來。”
陶成溪輕輕地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