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 姍啐過蕭清淮之後又說的話,卻叫蕭清淮聽得不樂意了,好吧,其實壓根不是不樂意,蕭清淮十分享受有人跟他蹬鼻子上眼的鬥嘴感覺,於是故意板起臉,反問南 姍:「我是不可雕的朽木?你這個小沒良心的,這麼些年了,從來都是我在床上殫精竭慮地伺候你,你好意思說這麼沒有良心的話?說,良心被誰吃了?」
南姍耳根一紅,卻面不改色地掰瞎話:「還能被誰吃了,自然是被你這隻猴急的老色鬼吃了。」
蕭清淮將南姍抗在肩頭,大步流星飄回臥房,到了床邊,蕭清淮一把將南姍拋進錦繡團花的帳子中,高大的身體隨即貼壓過去,低聲悶笑道:「形容的錯了一半,我是猴急猴急的色鬼,可一點也不老……良辰美景如斯,你我豈能辜負,還是早些安寢罷。」
待生命的大和諧完畢後,蕭清淮吻一吻南姍濡濕的額頭,虔誠的低語道:「鳳凰非梧桐不棲……姍姍,你就是我的鳳凰。」
被伺候舒坦的南姍,樣子嬌美且嫵媚,口氣卻幽幽怨怨:「是麼,該不會是,我是落毛的鳳凰,你是歪脖的梧桐吧。」
蕭清淮輕拍南姍一巴掌,眼神也跟著危險的一暗,低斥道:「好好說話,才收拾完你,你就又想挨收拾了?」
南姍立刻道:「我的意思是說,咱倆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哪怕你是歪脖的梧桐,也有我這隻落毛的鳳凰中意你喜歡你。」
蕭清淮樂的眉花眼笑,卻又拍南姍一掌:「我歪脖子?你落毛?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嘛。」
又被抽了一記藉機揩油掌的南姍,低聲嘟囔道:「你不是說良辰美景如斯,不能輕易辜負麼,還老扯這麼多閒話幹嘛……」
蕭清淮低低一笑,輕聲低喃道:「你緩過勁來了?說起來,你倒是鮮少這麼主動獻身,那我可卻之不恭了,等會兒不許叫救命……」
一樹桃花壓海棠,桃花夭夭灼灼,宜室宜家,海棠凝春帶雨,香露華濃。
大 概是陰陽調和,便是住在自由範圍縮小的皇宮裡,南姍與蕭清淮過的依舊風調雨順,恩愛和諧,可久不降甘露的後宮,卻鬧起了大旱災,天空中只要響起一絲雷動, 後宮諸妃無不期盼雷雨能砸到自己身上,然而,希望很豐滿,現實很骨感,皇帝隔三差五才會召見一次後妃,被宣召者自然春風拂面,久不被召者難免妒火沖天,於 是——
中秋過後的第七天,由於前一夜又忙著妖精打架,南姍再度晚起闌珊,尚腦子混沌的對鏡理妝,丹雯忽然來報:「太子妃,宮裡出事了。」
南姍從鏡子前轉了頭,偏頭看向丹雯:「出什麼事兒了?」
丹雯低聲稟告道:「虞貴人和眉貴嬪在御花園吵起來了。」
南姍嘴角微撇,似乎大是不悅:「呵,又是這個虞貴人,她可真是屬螞蚱的,這麼喜歡活蹦亂跳……」說完,又慢慢扭回頭,看丹霞給自己梳發挽髻,淡聲問道:「她二人為著什麼緣故拌嘴?」
丹雯幫著遞束髮的簪環,又接著道:「眉貴嬪領十一皇子在御花園散步時,碰著了虞貴人,兩人沒說多久話,便起了爭執,到後來,虞貴人居然大聲嚷嚷,說眉貴嬪在進宮前,與人有過私情,此事已鬧的闔宮知曉,好多娘娘都趕去瞧熱鬧了,惠妃……這會兒去勤政殿求見皇上了。」
南姍眉峰一皺:「如此口無遮攔,虞貴人是活得不耐煩了麼,至於惠妃……」
對於古代的男子而言,他可以有愛而不得的前女友,而對於被封建道德約束的女子來講,她卻是不可以有魂牽夢繞的前男友的……
南姍透過纖毫畢現的水磨銅鏡,看著丹霞接過一朵絹紗堆成的宮花,輕巧地簪在鬢邊,與挽好的髮髻、戴好的珠飾十分相得益彰,南姍撫了撫耳畔的珍珠墜子,然後才道:「既然惠妃已去稟告皇上了,我便先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