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遲遲沒人登場?”
那些心急的老少爺們開始躁動,大聲叫喊。有的一邊喝著茶,一邊抓著盤裡的羊肉、牛肉往嘴裡送。有的本準備只目睹、目睹花魁的風采就去找一般的姑娘快活、快活。反正花魁的滋味他們也沒錢來嘗。
其它廂房的姑娘則是唧唧喳喳,說著酸溜溜的話。
“大家閨秀剛來有什麼來不起?”
“沒經過評選就做花魁,這對我們太不公平了。”
“花魁那麼容易做的,一會看她有什麼能耐,論才藝她還太嫩了點兒。”
“花魁就可以這麼囂張?讓她酉時登臺,拖到現在都不出來。”
那日被荷衣攪場的名妓天香,青著臉,沉默地坐在二樓雅座雕欄旁,陪著一個富商。原本她以為今年的三年一屆的花魁評選非她莫屬。現在還沒評選,就讓荷衣得了花魁。她正生氣憤怒中。她太驕傲了。就算沒有荷衣,她也忘了還有個與她才藝、相貌、人氣、名氣不相上下的水仙。
水仙那日領登門掛牌的荷衣進來時,正得意多了個競爭對手好壓壓天香的神氣。她走到天香側面,看著天香的憤怒,詭異地笑,“是不是不服氣,有本事你去搶下她的花魁。”
天香給水仙一個綠眼,“花魁不是你也想爭的嗎?”
水仙樂了,“咱們倆都靠邊站。”
樓上樓下的男人見花魁還不出場,不悅了,“阮嬌娘,你那花魁什麼時候出場?再不出來我們可要衝進去了。”
阮嬌娘招呼說:“來了,來了。”語畢,荷衣踏著輕步站在南側正面的樓階口,一步一步儀態萬千地走向舞池。
“花魁果然是三日前自願掛牌的年家千金,她那天來我就知道這空缺的花魁非她莫屬。”
“就是她?果真是天仙下凡!”
“那麼美的人兒,怎麼穿著黑白色的衣裙?”
當初荷衣提出登臺時要穿全身黑或白的衣服,阮嬌娘沒同意,硬要在衣服上再加上粉色的小花。荷衣這身素裝上場,雖然有些不吉利,但很有味道,很出塵。
荷衣登臺,山間特意為她彈奏了一曲清歌。曲子跟著她優雅的步伐,讓荷衣每一步都款款落得一個天仙的美姿。荷衣在心底暗想,這山間還真懂事,知道這時要配這樣的曲子。真是妙,接下來應該都會在她意料當中順利進行。
站在暗處的君欽涯看到荷衣出場迎來的熱烈掌聲、叫好,心底暗喜。這就是他想要的結果。就算是今天他等的人不來,日後那人得知荷衣的名氣後也定會前來找樂。他不信,他苦心調查了十年,精心籌劃了十年的計策就得不來效果。
臺下有男人吼道:“花魁娘子的花名叫什麼?”
阮嬌娘站在舞池側方大聲應道:“今日登臺的花魁莫笑姑娘稍後有精采的節目獻上,希望各位爺盡興地觀看,盡興地玩樂。“
荷衣走到舞池正中,微笑地面朝那群惡狼。有人吼:“莫笑姑娘今天準備表演什麼節目?”
荷衣沉住氣妖滴問道:“你們希望我表演什麼節目給大家看?”
“跳一曲清舞給大家看看。”
“彈琴唱歌。”
荷衣聽他們七七八八的說了一翻後,擺出一個很累的姿勢,“莫笑不會唱歌,也不會跳舞,更不會彈琴吹奏。”
頓時,場下一片騷亂,哪裡有不會唱歌跳舞的花魁?還是不願意表演?
荷衣再次申明:“莫笑當真不會。”
暗裡的君欽涯心裡大罵,臭女人,耍什麼花招,壞我好事有你好受。
阮嬌娘忙著從舞池側面跑到舞池中,“你不是說有奇特的節目表演嗎?怎麼說自己不會?”
樓裡的其她姑娘聽了,可就樂了。個個交頭接耳,這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