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放下了筷子。
“妹妹,那個......那個有人找你。”蘭香吞吐道。
要走,也走得不順暢。來了柯千百,還有別人。荷衣順著蘭香指去的方向望去,見於子期站在店門外,神情嚴肅地朝自己看。
於子期,似乎消失了很長一段時間,沒想到在荷衣準備告別青樓的今天又出現了。他站在店外,鐵定是衝著荷衣而來。
荷衣繼續吃她的小籠包,“姐姐慌張什麼,怕被他搶劫?他自己願意進來就進來,站在那像個木頭。別管他。”說罷,她夾起一個包往嘴裡送。
於子期知道,荷衣只把他當作陌生人。他寧願她把他當仇人,打他,罵他,殺他。那樣,他心裡還會好受。只是,沒有人能明白,為什麼荷衣把一切看得那麼淡。即便是殺父仇人,也可以放縱他曾經的過錯,無視他。她對君欽涯如此,對於子期亦然。
於子期風塵僕僕從店外走進來,永遠一張嚴肅的臉。似乎殺手就不會有笑容。如今他武功廢了,不用再做殺手,仍舊沒有笑容。近日,他在那片亂墳場守著那些亡靈,苦練功夫。希望能重新再回到以前,有天下第一殺手的身手。雖然功夫只恢復了一層,但他不會放棄。那日荷衣遇刺,他剛好不在亂墳場。等他趕回來時,君欽涯已經趕到了。不過,他也算有收穫,至少他查到了是什麼人要刺殺荷衣。
“吃完了跟我走。”於子期霸氣道。似乎,荷衣就只得聽他的一樣。這個樣子怎麼有些像以前的君欽涯?
荷衣吞嚥著小籠包,張不開口。待她吃好,才緩緩張口道:“我曾經說過我們各走各的路,你忘記了?要我再說幾遍?”說罷,她有些不耐煩。
於子期始終是殺嶽一飛的兇手,荷衣不想看到他。饒過他就已經不錯了,他還自以為是的強迫荷衣的自由。
初秋,本來讓人神清氣爽。荷衣卻感覺這氣氛憋氣。擺脫一個君欽涯,又來一個於子期。她想忘掉岳家的血案,總讓這兩個人無故的挑起。
“姐姐,我們走。”說罷,她轉身向老伯告辭,“老伯,這是小籠包的錢,您收下。下次我們姐妹倆再來光顧你的生意。”
老伯拒收荷衣的銀兩,“姑娘,這當老夫請客。這店都是你給的錢開的,老夫怎麼會收你的錢呢。姑娘有事就先行上路吧,下次再來老夫這裡做客。”
荷衣也不勉強,辭別了老伯和蘭香出了店,上轎準備走人。
“荷衣,你不要這麼倔強。”於子期趕出去攔住轎伕。
荷衣難得理會她,坐在轎子裡任他自言自語,“你不跟我走會有生命危險。”
第七十四章 遇刺
這一次,荷衣有生命危險,不是於子期推算出的。自從那次為荷衣算命失誤後,於子期就再也算不準別人的命運。
那一次荷衣遇刺,於子期認出了那幾個白衣人。其中最明顯的就是那個女殺手,正是天網的阮小魚。阮小魚對君欽涯情有獨鍾,於子期清楚。他只需要打探一下就可以知道阮小魚的心機。
自從阮小魚從太后那裡回來,君欽涯就再沒有理會她。還跟她扯清了關係,讓她搬出了顥琰王府。好聚好散,君欽涯算是比較真誠地跟她說,這一輩子是我欠你的,你走吧。就這一句話,是阮小魚付出青春,付出所有得來的。她立誓,她得不到的,荷衣也別想得到。毀滅,無非是阮小魚這樣行走江湖的人最為可能的手段。
毀滅,她要毀滅荷衣,報復君欽涯。愛到深處即成仇,一點也不虛假。
於子期能做的,就是帶荷衣到一個阮小魚找不到的地方。他不願意君欽涯先他一步,帶走荷衣。以他現在的功夫,也打不過阮小魚。更不用說天網的其他高手。
“荷衣,跟我走。”於子期掀開荷衣的轎簾。
荷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