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抗蘇箬鐵騎,那根本就是找死。
莫遠山卻是機靈人,悄無聲息的便將原來老弟的稱呼換成了公子,配合他那恭敬的神態,旁邊伺候的湛盧看了他一眼,眼神也柔和了許多。
莫遠山便覺得那若有若無鎖定自己的氣機消失不見,不由大大鬆了一口氣,此刻他極是後悔,自己今天真是傻了,怎麼早在外面沒注意到呢,光是那些馬匹就不一般啊,而且一支隊伍中這麼多女眷,如果沒有一定依仗誰敢這麼輕易上路,想到自己剛才在外面那麼放肆,莫遠山已經開始緊張的思考起來,自己剛才可是沒說了什麼犯忌的話吧,雖然說利益都是風險之中求,不過做商人,安全也是很重要的,最忌諱的就是和不知根底的人打交道了。
銅爐裡的木炭紅通通的,發出嗶嗶勃勃的清脆響聲,竟然隱隱的還有著一陣淡淡的香味,瀰漫開來,莫遠山這才注意到這些木炭竟然也不是凡品,他一注意頓時便認出,這銅爐裡的木炭竟然是海外特供皇室的龍涎木,珍貴無比,價值相當於等重的黃金,而此刻銅爐內燃燒的龍涎木,就有五六塊,邊上還放著一些,少說也有十來斤,嘴唇裡咕嚕一聲,吞下一口唾沫,剛想說出的話也吞回了肚裡,老天,這位到底什麼人啊,極品的龍涎木,便是皇室也捨不得用啊,他可不知道,這些本來就是莊周順手牽羊反手牽豬的成果,得來甚易,用之自然毫不可惜。
由於秋闈過後,莊周沒有等待開榜,幾乎是立刻便啟程北上,此刻正是深秋季節,夜晚的時候已是有些冷了,莫遠山卻是隻覺全身燥熱,額頭汗水一滴滴的滲出來,自覺已經猜到了莊周身份的他,惶恐不已,身體前躬,屁股小心翼翼的挪動,由原來的整個坐在椅子上,變成了只沾了個邊,全身神經緊繃,只等莊周問話,便要站起來回答。
莊周自然也察覺了這種變化,不過,這也沒有辦法,他原本是想著和這些常年奔走各地的商人一邊喝酒一邊聊天,只要開始說話,莊周自然有辦法從中得到他所需要的資訊,這種有效資訊的收集分析本來就是他的長項,不過畢竟這裡和地球不同,人與人之間的階級差別真的是很巨大,和那些儒生在一起的時候還不明顯,和這些商人在一起的時候,立刻就顯露出來了。
輕輕的嘆息一聲,莊周並無意去糾正他們的錯誤認識,在人的身份地位有巨大差別的環境中成長起來的人,對此簡直是有著根深蒂固的認識,哪是輕易可以改變的,這個時候展示自己的平易近人,除了滿足自己的優越心理外,其實是一點作用沒有的。
莊周神情淡淡,自然的就選擇了最有效的方式,居高臨下,手握生殺大權,對他本來就不是什麼特別的事情,修行者本來就是凌駕凡塵高高在上的,當下直奔主題問道,“莫老闆,你可知道江北六鎮,究竟有多少兵馬。”
莫遠山蹭的一聲便從椅子上蹦了起來,“啟稟公子,江北六鎮,興起於十餘年前蘇箬人南下,朝廷在江北的統治崩潰,當時義軍興起,其中又以六家勢力最大,便被朝廷封為江北六鎮,鎮守江北之地。這六家勢力分別為侯景寇,卜居山,劉之遴,鍾風雨,黑衣軍,閻羅王,這六家之中,侯景寇實力最強,佔了氓碭山的稅卡,南來北往的客商都要抽稅,算是江北六鎮中最為富足的,兵多將廣,實力雄厚,約有三萬人左右,其餘五部,最多的卜居山部也不過是萬五千人,只有侯景寇的一半,劉之遴,鍾風雨,黑衣軍,又次,都是萬餘人左右,人數最少的是閻羅王部,只有五百餘人,卻是在戰力最強,傳說閻羅王手段兇殘,殺人不眨眼,是江北六鎮中最神秘的人物,至今還沒人知道他的底細。”
莊周有些徵詢的望著莫遠山,問道,“武林高手?”
卻是他看出了莫遠山也是身懷上乘武功的,問這個自然是勝過其他人,果然莫遠山點了點頭,“這閻羅王曾經率眾夜襲蘇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