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天監繼續道:“這樁樁件件,雖不是鄉君意願,也不是鄉君所為,可也足見鄉君八字不詳,命硬,克相極重,這樣的人,如何能留在陛下身邊侍奉?為陛下長壽安康,還是遣辭了鄉君吧。國家大事,本也不是女子能觸碰的。”
剛剛的言官連忙道:“欽天監所言極是,陛下龍體安康最重要,陛下留義清鄉君在御前,知道的會說陛下愛惜人才不拘一格,不知道的,還當陛下貪戀美色……為保陛下名聲,義清鄉君不能留在御前!請陛下三思!”
姬殊白聽不得這些,上前一步。
“劉大人好生能耐,常言道,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劉大人之子在永章為任司倉參軍事,年前交上來的糴糶賬冊、租賦倉儲卻是錯漏百出,加減乘除無一處能算對。我聽聞,令公子從前讀書的時候便以數算最差,一個縣的糧儲可以算出兩個國庫之巨,既如此,劉大人又為何為他捐了掌錢糧數算的官?”
“你日日盯著別人是否忝居高位,如何不先看看劉公子是不是尸位素餐,才不配位?你如此作為,不免讓人懷疑,令公子是不是故意做假賬,以圖中飽私囊。”
言官駭然,又撲通跪下了。
“陛下!絕無此事!賬冊是文吏做的,犬子若有錯,定只是粗心大意、一時被矇蔽了而已,絕對不曾貪墨錢糧啊!”
禎和帝淡淡道:“黎民尚為一粥一飯一針一線愁苦度日,朝臣的貪腐之風,確實不可輕放,御史臺當嚴以糾察。”
姬殊白道是,禎和帝道:“御案旁該站的人並無定製,朕願意誰站在那兒就是誰,休得旁議。眾卿有這個空閒,不妨說說,我朝該如何處置大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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