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書明理,能不必為安身立命憂慮困苦,她也會成為一個不錯的人吧。
“對了,你還沒說,你為何會來這裡?”
淺靈自是不願說實話,便只道:“魁濟在南仡國有個茶園,我來看看。”
“那,”衛晏洵向巷口點了點下巴,“姬殊白為何也會在這?”
淺靈道:“他人私事,不該從我口中說出來,你想知道,問他去。”
衛晏洵覺得有理,則又問:“那你與他,真的只有這兩次的瓜葛,沒有別的了?”
上輩子,她臨死前姬殊白找到了她,還願意為她收屍,光這一點,就不由得衛晏洵不多想。
淺靈抬眼看他:“如何這樣問?”
衛晏洵張口微頓,還是道:“罷了,也沒什麼。”
淺靈反問道:“問了這許多,該說說你自己了,如何成都尉了?”
衛晏洵只道:“立軍功罷了。”
西北早早入秋,赤突人犯境掠奪的時候到了,衛晏洵領著手下的兵馬,抵禦了一次又一次的敵襲。十年來,西北還從未有一年赤突犯境佔不到半分便宜,洛重河將他一升再升,在他勇奪兩州之後,甚至直接破格請旨,讓衛晏洵直升四品輕車都尉。
淺靈瞅著他,滿腹疑惑終究化為無言。
十多年的痴傻兒病好了,除了能通曉世故,一握長槍還能戰天下。
放在從前,喬大寶要是給她講這麼個話本故事,淺靈必當嗤之以鼻,評一句遊談扯淡。真人就在眼前了,淺靈仍是覺得荒謬得不得了,覺得他身上的秘密越來越叫人看不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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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並不曾打破砂鍋問到底。
“如此,恭喜你了。”
“多謝。”
衛晏洵問完了話,才注意到了她臉上的傷,便問道:“這是南仡王世子打的?”
淺靈摸了一摸,點頭。
“為難你了,還疼嗎?”
“還好。”
傷口結痂了,已經快要痊癒,但因為她臉雪裡透紅,吹彈可破,傷口便顯得猙獰又礙眼。
看到這傷,衛晏洵便想起前世同樣落在她臉上的傷,深覺她命運坎坷,即便今生有了庇護之所,仍是避不開這些皮肉之苦。
“這幾日,你好好休整一下,等待放行,有不必要的傳喚,我幫你推了。”
淺靈點頭。二人一道出了巷口,然後就看見一名男子站在不遠處。
衛晏洵猛地頓住了腳步。
盧淞往前走了兩步:“師妹,你還好麼?”
“師妹?”
衛晏洵轉過身來,不解地看著淺靈。
他前世手下的醫道聖手盧淞,怎會成了淺靈的師兄?
盧淞行禮道:“齊都尉,師妹之母是我的師叔,所以我也算得上她半個師兄。”
衛晏洵不可思議。
盧淞他熟悉,江南華氏的傳人,他師父那一輩總共四人,只有排行第二的是女子,早就是當祖母的年紀了,而且從未聽說她成過親,淺靈怎麼可能是她的女兒?
他不禁懷疑,是不是淺靈使了什麼心計,把盧淞矇騙過去了?
盧淞是一旦認準了誰,便會掏心掏肺的人。
前世衛晏洵的所有傷病,都是盧淞一手包治的,他受恩良多,無論如何,都不能讓盧淞上這個當。
“抱歉,我再與她說幾句話。”
淺靈被他拽著,手腕漸漸生痛。而他絲毫不顧她跟得是否吃力,只顧步履如風,一直走到一座沒人的拱橋上,然後厲聲逼問:
“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瞞著我?你怎麼會跟他扯上了牽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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