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夜提審!張天廣這個老傢伙一開始百般抵賴,釘手指、夾眼皮、抽手指甲蓋……幾種刑罰一用上,他便一五一十招了。
突擊審問過後,事情清楚了。張天廣只是小棋子,張天林則是張天廣這頼小棋子的小棋子。雖然事情審清楚,麻煩也隨之而來——沒證據,不能給他們定罪。
像張天廣這種僑商,政府一向很看重。除非有切實的人證、物證,否則不能讓那群政客相信I這場幾十萬的大投資根本是場騙局、陰謀。
範偉把道理給我講明,兩人緊皺眉頭想不出辦法。
「你乾爹鬼點子多,小興,你去一趟,把你幹爹請過來。」
「我這就去。」
我轉身跑出去,氣喘吁吁跑到乾爹家。
乾爹、乾媽睡得正香,聽到門外有人喊,開啟門一看是我。
「出什麼事了?」
「乾爹,您先別問,穿上衣服跟我到派出所,路上再跟你說事情經過。」
「好。」
乾爹二話不說要跟我走,乾媽拿件綠色軍大衣走過來遞給他。
「這麼大的人了,你以為你還是二十出頭啊。天寒,還不快把大衣穿上?」
乾媽囑咐道。
「我和小興有急事,今晚不回家了,你把門關緊。小興,咱們走。」
乾爹也是個雷厲風行的人,說走就走。
「小興,照顧好你乾爹,別讓他出什麼事。」
乾媽不放心說。
「乾媽,您放心吧,沒什麼大事。」
我回頭朝她喊一聲,跟著乾爹走了。
「乾爹,艱情的經過就是這樣,我和範叔現在一籌莫展,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路上我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剛說完,派出所就在眼前。
「走,去辦公室再詳談!」
乾爹皺起眉頭,嚴肅時有種大官風範。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貲,我總覺得乾爹以後前途不可限量。
「老趙啊,你可來了。我這個莽張飛就等你這個病諸葛。」
範偉很高興地把我們迎入辦公室。
「來來來,先抽根菸,這事把我愁壞了。」
煙是好東西,雖然我不太喜歡抽,但在傷腦筋的時候,煙真的能提神,而且還能帶給人來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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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趙,事情……」
「小興都跟我說了,你讓我想想!」
乾爹深吸一口煙,找張椅子坐下閉口沉思。範偉一看他這模樣,相當配合地沒有打擾,顯然兩人的配合不是笫一次。
我想開口,範偉卻示意我噤聲,不要干擾乾爹思考事情。
乾爹跟張天森有大仇,如果不是張天森年輕時把乾媽打了一頓,乾爹也不至於到現在沒有半個兒子。乾媽不能行房事,乾爹又不肯另外找女人,傳宗接代的事就這麼耽誤了。
前陣子張天林又找人把乾爹打了一頓,仇上加仇,乾爹意識到張氏兄弟一天不倒臺,他便沒有一天好日子過。範偉是乾爹拜把子的好兄弟,同仇敵愾。
一刻鐘後乾爹吐口菸圈,狠狠把煙掐滅。
「沒有證據,咱們就造個證據出來。反正事實真相本就如此!」
範偉大驚:「老趙啊,這事報上去非傳到國家安全部不可,到時候人家派人來調查,可怎麼辦?」
「只有偽造證據,否則姓張的還是能逍遙法外。」
範偉還是有些擔心,他知道國安部的厲害。多少奸滑似鬼的間諜死在國安部那些人的槍下,範偉不得不小心行事。
成大事者當不拘小節。範偉心裡也有股火,堂堂市刑偵大隊長反被派到小鎮當派出所所長,縱然是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