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朝蕭咄李道:“主帥,敵軍來勢洶洶,此刻更不知人數幾何。我軍鎮守輜重者八千不止,竟然被一刻之間攻破,屬下以為,雁門關前乃是楊業故意示弱,由此來拖延時間,誘敵深入!縱然此刻將三軍保全,但我軍糧草輜重已然全無,最後也只能撤軍,主帥,你現在避一避還來得及!”
蕭咄李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但他望了望那一隊身披黑色鎧甲的龍騎兵,一股發自內心的恐懼猛然間流遍全身,他鄭重的點了點頭,低聲道:“這裡便交給你了!”說罷,翻身上馬。
遼軍中軍後路,七千餘名潰軍根本不理會護衛隊的呼喝與制止,瘋也似的朝著自己的中軍衝去,在他們看來,護衛隊雖然殘暴,但同是遼人,尚有人性可言,但對於身後的龍騎兵,他們心中沒有存半點希望,在他們看來,那裡就是生命的盡頭,地獄的入口!
沒有在意護衛隊手中的大刀長矛,七千潰軍猶如一股洶湧的潮水一般瘋狂的湧進了遼軍中軍的後路,那些護衛們有軍令在身,不得不直接刺死了幾名領頭的潰軍,但這般一來,那些本已絕望的潰軍們忽然發起瘋來,更不要命的衝進了本已臨時組織好的方陣之中。這般瘋狂者先是一人,隨即是十人,一百人,到最後,所有的潰軍都顧不上護衛的制止,直接將後路的方陣沖垮。
這一刻,唐龍炎握著長劍的右手向前一揮,高聲喝道:“將士們,為了在雁門關苦苦守護,為我們爭取時間而戰死的兄弟們,衝!”
這一刻,方才沉寂的蕭然忽然化作一股濃烈血腥的殺意,馬蹄踏地,悄然無聲,四周只留下了蹄子與地面接觸時的沙沙作響,到後來,這些細碎的摩擦聲越來越緊湊,龍騎兵手中的馬槊也漸漸放平,猛然間,一聲嘹亮的吶喊從龍騎兵口中傳出,那是微怒的吼叫,那是為戰友們戰死的哀悼,這一刻,龍騎兵的鬥志已經無人能擋,在他們身上,一股赤炎的灼燒,正向遼軍那匆忙擺開的陣型發出了最後的通牒!
一股照面,一路加速衝刺而來的龍騎兵直接將護衛隊撕裂成兩半,那些臨時結陣的遼軍根本無法阻擋龍騎兵的鐵蹄,戰馬衝鋒,馬槊直刺,一瞬間,後路遼軍根本沒有還手之力,唐龍炎率手持旌旗,帶著龍騎兵來回突刺,將遼軍後路直接撕裂成無數碎片。
一些彪悍計程車兵正要拾起地上的長矛,對馬上的龍騎兵發起反擊,卻早已被馬槊直接挑在半空中,那名龍騎兵隨手一揮,一名死不瞑目計程車兵便被扔在了地上,再也沒有站起來。
一隊弓箭手這才回過神來,當即穩住心神,朝著唐龍炎發起一陣齊射,但弓箭還未射到唐龍炎的鎧甲之上,竟然直接被他身前的那一團火焰直接焚燒殆盡,待那一隊弓箭手正要發動第二次齊射時,唐龍炎已然帶領龍騎兵們衝鋒而來,直接將這一隊弓箭手碾壓致死。
望著唐龍炎手中旌旗上的“楊”字,無數遼軍心中只有一個想法:楊家軍來了!
唐龍炎一路賓士,所到之處無不哀鴻遍野,他見眼前一個大營裝飾華美,一面旌旗迎風而立,當即身形一閃,守護帥營計程車兵們還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便發現自己死死守護的帥旗竟然被斬斷,留著地上的,只有一根旗杆,在他一旁,一名士兵的人頭也已經被收割。
唐龍炎閃身回到奔騰的戰馬上,將手中的“蕭”字帥旗一樣,朝身後吩咐道:“龍乾,率領眾兄弟,用契丹話喊,蕭咄李棄軍潛逃,已被我斬於馬下!”隨即,他仰頭道:“馨悅,告訴我蕭咄李的方位,此刻他不在營中,若真能斬殺他,此戰我軍必勝。”
黃馨悅當即回答道:“小灰的朋友告訴我,他已經朝遼軍右翼中路奔去了!”
唐龍炎當即朝周天翼道:“大哥,你來這裡率領龍騎兵繼續突進,爭取將後路擊碎,讓敗軍朝著中軍與前鋒處湧,屆時,楊元帥再帶兵出雁門關圍剿,呈前後夾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