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我也在玩。只不過你玩槍免費,我玩槍花錢而已。實話告訴你,當你將這把槍給我,要我去殺蕭先生的時候,我將子彈退出來驗過。因此,請你別亂動,小心槍走火!”
小馬的臉變成了苦瓜。
“你有什麼遺言?”孟欣笑吟吟地說,“別以為就你們男人怕羅嗦,其實我們女人也十分討厭羅嗦!”
“等等。”小馬說,“想不到今天陰溝裡翻了船!都怪我不謹慎,怎麼忘了你還有另一把槍?現在,我只想知道一件事……”
“快說吧。”孟欣笑道,“給你一次機會。”
“我只想知道,你究竟是誰的人?”小馬問。
“我當然是孟總的人。”孟欣說,“他是我的叔叔,許多人都知道。”
“你不是!”小馬說,“你和你的叔叔雖然是同一類人,但絕對不是一路人!”
“我只能告訴你這些了。”孟欣笑道,“馬先生,你死在臨頭,但好像是在審問我一樣,你不覺得可笑嗎?”
“一點都不可笑。”一直沉默不語的蕭邦突然開了口。
孟欣退後一步,瞟了蕭邦一眼,奇怪地問:“蕭大哥,你是不是擔心馬先生會突然襲擊我?搶了我的槍?”
“馬先生不會槍你的的槍,但他會逼你說出你不想說的秘密。”蕭邦繼續嘆息,“因為,你雖然用槍指著他,但對他而言,你手裡拿的,不過是一根乾柴棍而已。”
“為什麼?”孟欣和身體微晃了一下。
“因為,你看見的那顆子彈,不過是模擬子彈,連一隻貓都打不死。”蕭邦說。
冷汗鑽出了孟欣的額頭。
小馬長身而起,哈哈大笑:“還是蕭先生精明。實際上,只要有腦子的人就會想到,再蠢的人,也不會將真正能夠要命的槍交給別人而忘記了。”
孟欣遲疑地看著那把槍,疑惑地問:“可是,你明明叫我用這把槍去殺蕭先生的……”
“不錯!”小馬揹負著手,像電影裡的偵探一樣踱起了方步,“我讓你用毒液去殺蕭邦,你沒有得手,說蕭邦識破了你的陰謀,我便讓你用槍去殺他。其實那時我就知道,你不是真的想殺蕭邦,不然怎麼可能失手?你受過特殊的訓練,扮演一名護士,是輕而易舉的,怎麼可能露出破綻?除非你是故意的。因此,我斷定你第二次也不會要蕭邦的命,就給了你這把相當於玩具的槍。我倒要看看,你將怎麼繼續表演下去。現在,這場戲接近尾聲了,結局就是:你和蕭先生雙雙喪命,同赴黃泉!”
“你要親手殺死我們?”孟欣說。
“不是,”小馬的牙在閃著光,“是你們互相殘殺,最後同歸於盡!”
孟欣沒有聽懂。
蕭邦仍然坐在地上。他喘了口氣,說:“孟小姐,馬先生的意思,自然是他殺死我們後,製造成你我拼鬥的現場。因為,你我,本來就是敵對的……”
“蕭先生說得對極了!”小馬眼裡繼續閃著光,“蕭先生畢竟是特種兵出身,自然知道要製造這個結果,對於我們這些受過特殊訓練的人來講,是比較容易的。”
到這時,孟欣才算真正明白了。
“你有什麼遺言?”小馬微笑著問孟欣。
“沒有遺言,但有一個心願,希望馬先生成全。”她揚起臉,眼裡居然有了淚花。
“請講。”小馬說,“我馬紅軍雖然冷酷無情,但也並不是魔鬼,合理的請求,還是可以答應的。”
“我想最後見一見我的叔叔。”孟欣低下了頭,“雖然他……但他畢竟是我惟一的親人……”
“可以理解。”小馬似乎表現出一種同情,“馬上嗎?”
“你能馬上找到他?”孟欣似乎來了精神。
“好像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