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敬廷點了點頭,然後把如何懷疑,如何佈局,如何監控,如何抓捕的過程一一向龐天璽彙報。
“很好。聽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見一見這個人物。走,去看看。“龐天璽站起身來,朝門外走去。
“好,龐部長,我帶你去。“朱弘達連忙在前面引路。
刑訊室裡,陸昱霖已被冷水潑醒,無力地倒在牆邊,阿強正蹲在他的面前。
“怎麼樣,陸兄,我看你還是招了吧,這才是頭一道開胃菜,大菜還在後頭呢,你不會真的是一根筋,想一道道嘗過去?”阿強望著被鞭打得體無完膚的陸昱霖,指著滿屋子的刑具,恐嚇著他。
陸昱霖睜開雙眼,蔑視地一笑,閉上眼睛不說話,遍體鱗傷的他只想留點氣力考慮如何把淑妍藏起來的情報送出去。
“陸兄,你這個態度可別怪我,阿龍,上老虎凳。”阿強見陸昱霖對他不理不睬,很是惱怒。
阿龍和另一個打手把地上的陸昱霖架起,把他摁在老虎凳上,兩根粗粗的麻繩把陸昱霖的雙臂結結實實地捆在老虎凳的十字木樁上,隨後又用兩條皮帶把陸昱霖的雙腿併攏,緊緊地捆綁在狹窄的老虎凳上。
“上磚。”阿強從嘴裡擠出兩個字。
陸昱霖的雙腳被抬起,腳後跟下墊上了一塊厚厚的青石磚。陸昱霖的小腿立馬抽筋,疼得他不由地哼了一聲。
阿強走了過去,把手放在陸昱霖的膝蓋上,然後用力往下摁了幾下,疼得陸昱霖頭上汗珠直落,情不自禁地痛哼了好幾聲。
“那個女人叫什麼名字?她跟許淑嫻是什麼關係?“
朱弘達,譚敬廷和龐天璽三人來到了刑訊室。阿龍連忙搬了把椅子過來。
“長官請坐。“
龐天璽坐了下來,掏出手帕捂住口鼻,指了指被綁在老虎凳上的陸昱霖:“這個就是代號水母的陸昱霖?“
“正是,正是。“朱弘達連連點頭,然後轉過身,輕聲地問阿龍:“怎麼樣,招了沒有?“
阿龍搖了搖頭。
“我再問一遍,那個女人叫什麼名字?她跟許淑嫻是什麼關係?“阿強厲聲問道。
陸昱霖抬頭看見刑訊室裡進來了三個人,除了譚敬廷和朱弘達之外,第三個人應該是朱弘達的上司,從朱弘達對其彎腰撅臀的模樣,溜鬚拍馬的醜態便可得知。朱弘達的舉止行為讓陸昱霖非常鄙夷,他的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這個,你們可以去問問朱站長,他最清楚,許淑嫻跟他是大學同學,還是他的初戀女友,讓他魂牽夢繞了這麼多年。“
這個重磅炸彈頓時把朱弘達和龐天璽二人都炸傻了。龐天璽抬頭望著朱弘達:“你跟那個許淑嫻是大學同學?還是戀人關係?“
“不不不,大學同學不假,但我們十多年沒見面,談不上是戀人。這個陸昱霖是想嫁禍於我,龐部長,你可千萬不要聽信他的鬼話。“朱弘達額頭上冷汗直淌,連忙撇清。
陸昱霖冷笑一聲:“哼,朱站長,要不是你對淑嫻念念不忘,她怎麼可能進保密局上海站的機要室呢?不是你介紹淑嫻去的嗎?不是你用你的黨性擔保的嗎?這點你不能否認吧?“
“陸昱霖,你少在這兒血口噴人,阿強,你還愣在那兒幹什麼?難道任憑他胡言亂語?“朱弘達連忙朝阿強使眼色。
阿強立刻明白,朝著陸昱霖就是一記重重的耳光:“我讓你血口噴人。”
陸昱霖的臉被打得側過去,嘴角鮮血直流,但他看見朱弘達氣急敗壞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幾聲。
又一塊青石磚墊在陸昱霖的腳後跟下,加倍的疼痛向陸昱霖襲來,兩條腿不由自主震顫起來,尤其是右腿,曾經中過槍傷的脛骨似乎難以承受這樣的壓力,顫抖的頻次越來越高。陸昱霖雙手緊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