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反覆翻湧在喻家生產大隊的時日,嚴如山對她,確實比對旁人要溫和;她沒有多想,下意識認為是惺惺相惜,兩人能上山打獵,也敢上山打獵,互相交集多一些,又有些共同話題,他們只是互相欣賞。
如今被捅破,鍾毓秀咽喉輕動,彷彿被什麼地方梗咽在喉,吞嚥困難。
這一晚,徹夜未眠。
次日在校門口見到長身玉立的嚴如山,鍾毓秀眉心一跳,又想起了李雲等人的話。
“鍾同志早上好。”
“嚴大哥早。”鍾毓秀壓下心底的尷尬,“嚴大哥在這裡等人嗎?”
嚴如山搖頭,“不是,我也剛到。”
信了你的邪!
“我急著去上課,嚴大哥自便。”鍾毓秀面不改色,越過他進入校園。
突如其來的冷淡,嚴如山懵在原地,一夜不見,她的態度變了,在躲著他。
走進教室落座,鍾毓秀強制性鎮定下來,陡然發現她失態了;面對嚴如山時,她居然失態了,無論古代現代還是星際,她不是沒被人追求過,何至於如此?
“鍾同學。”
“啊?”鍾毓秀下意識應聲,神思茫然。
許紅旗拍了拍她的肩頭,“你怎麼了?瞧你魂不守舍的。”
“我在想事情,出神了。”鍾毓秀內心一個激靈,不動聲色道:“許同學找我有事?”
“昨天我見你和一位男同學走在一起,你們處物件了?”許紅旗眨眨眼,曖昧調侃。
鍾毓秀忙搖頭,“沒有的事兒。”
“是嗎?”許紅旗笑的古怪,顯然沒信。
鍾毓秀忍不住扶額,肯定是和嚴如山一起走被看見了,“我真沒處物件,我現在忙著學習,哪兒有心思處勞什子物件?”
“那你和他”
“我們以前是一個地方下鄉回來的,他年齡比我大,對我照顧的多一些”越說越說不下去,年齡大就該照顧她嗎?不是的,人家的心思都那麼明顯了,她居然一點沒察覺。
“哦”許紅旗瞭然笑道:“那就是他喜歡你,正在追你咯?”
鍾毓秀輕推一把,“瞎說。”
“行行行,我不瞎說,我就問問你,對他有感覺嗎?”許紅旗八卦的趴在桌上,兩人的臉挨的很近。
有感覺嗎?應該是有的吧,否則,她為何失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