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過安逸日子,做人就得低調,我做的事情已經足夠引人關注了。”沒必要去自惹麻煩。
別問她這麼謹慎做什麼,以往的幾世告訴了她一個道理:做事高調,做人低調可以;做人高調,做事低調之人很難出頭,並且,一旦哪一天跌落,多的是人落井下石。
做人太高調,免不得得罪人就是一大片;沒失勢還好,一旦失勢便是自嘗苦果之時。
更何況,她不喜歡麻煩,低調沒什麼不好的。
前面幾世不過是人生之中的歷練,好不容易清閒下來;若非世情影響,有足夠的錢財的情況下,她還真想直接進入養老歲月。
郝南心有疑惑,見田尚國都沒問,他便收了聲。
田尚國道:“鍾同志所言很有道理,只是得辛苦您了,您為國家做出了這麼多貢獻,您在許多眼中還是默默無聞。”
學術界有她的豐功偉績,外面的人並不瞭解;同校的那些學生也不過窺得冰山一角,鍾同志真正做出的貢獻,他們都瞭解不全面。
“這些算什麼?不過是方便了我罷了。”研究出來這些東西,多多少少都有出於她懶惰的原因。
“您心胸開闊自然這麼想。”田尚國眼底劃過笑意,“您的東西多少人爭搶著要呢。”
鍾毓秀淺淺地頭,輕笑;有時便是這樣,明明她沒做多少事情,卻被人誇上了天,令人羞愧的同時,不得不鞭策自個兒向前走,多做一點貢獻,能做多少算多少。
到華大,田尚國、郝南一如既往等在學校大門外,鍾毓秀一人進入校園;天色逐漸暗沉,校園內亮起了昏暗的燈光,陰暗的小道上也能跟著沾沾光。
到達辦公樓,去辦公室的路上遇正好路過丁教授的辦公室;門大開,丁教授坐在辦公桌前,藉著燈光寫寫畫畫。
毓秀抬手敲了敲辦公室的門,“丁教授晚上好,您什麼時候來的?我來的比您遲呢。”
“鍾教授來了啊!進來坐。”東西一收,起身走出辦公桌。
鍾毓秀邁進辦公室,與丁教授在待客的藤椅上對面而坐,手中的東西放到茶几上,推至他面前。
“這是我家狗蛋做的冷盤,給您帶來嚐嚐。”
“冷盤?”低頭看了看被浸透的油紙,丁教授問道:“介意我現在開啟嗎?”
鍾毓秀做了一個隨意的手勢。
丁教授含笑拆開油紙,白嫩水靈的蘿蔔片暴露在燈光下,他笑眯眯的捻了一片嘗後連連點頭,“清脆爽口,甜辣適中,涼涼的,解膩上火的時候可以吃。”
“您喜歡就好,狗蛋做了不少,給你送點兒過來;您若是喜歡,下次狗蛋再做,再給您送一些。”丁教授的牙口已不是很好,吃蘿蔔片並不如年輕人那般喜歡,“適當吃點兒還行,吃多了我這牙口可遭不住。”
老人的牙,總怕吃涼的,冰到一下都覺得難受。
鍾毓秀點點頭,“您若不喜歡吃涼的,可以帶回去適當放進熱水鍋裡溫熱再吃;口感上可能會有點欠缺,但也不會差到哪兒去。當然,溫熱時不能是正在煮沸水,那樣會失去原有的味道。”
只能慢慢溫熱,讓蘿蔔片起到有熱量的作用。
“成,我記下了,帶回去給我愛人也嚐嚐。”丁教授把東西一收攏,重新裝好,“你和嚴同志現在是個什麼情況?準備什麼時候結婚?”
鍾毓秀:“”
催婚無處不在。
“我們準備先領證,等我畢業後再辦婚禮。”心有羞澀,鍾毓秀還是說出了口。
丁教授點點頭,“嚴家是個什麼樣的人家?他的父母、家中長輩好相處嗎?”
“都好相處,他爺爺身居要職,性情和藹;他爸是個剛正耿直的人,他媽媽是個挺有意思的女人,我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