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嚴如海抱起簸箕上樓,將東西放陽臺上,關上門進了房間;他們家的房子二樓臥房旁邊開了一個小陽臺,不過在外頭,平日裡晾曬衣裳、洗洗東西、冬日裡凍東西是極方便的。
嚴如山到家,鍾毓秀已經清洗過,在大廳裡等他,見他冒著風雪歸來,忙去衛生間拿了一塊毛巾給他。
“擦擦。”
嚴如山接過毛巾,薄唇含笑,眼底盡是笑意,“好,毓秀,謝謝你。”
“不用謝,碎雪抖掉去衛生間洗個澡,上樓睡覺吧。”回以一笑,轉身上樓而去。
嚴如山拍掉身上的碎雪,跺跺腳,鞋子一脫;就著襪子上樓,推開房門,見鍾毓秀已經躺進了被窩。
“毓秀,我拿衣裳。”
鍾毓秀點點頭,並未說話,側身從抽屜內抽出借來的《草本經集註》、《食療草本》翻看。
嚴如山瞅她兩眼,她始終不曾再分給他一個眼神;他不得不收斂心神,去拿了衣裳下樓,心裡卻在想,沒關係,這會兒不關注他,身心不在他身邊,等會兒就該在了。
懷著這樣的心思,嚴如山洗了個戰鬥澡,蹭蹭蹭上樓;推門進臥房,毓秀還在聚精會神看書,他走到另一頭床邊坐下,掀開被子一角躺進去,抬頭再看,她還在看。
“毓秀。”
“秀兒。”
“做什麼?”側目垂首,星眸低垂,目光平靜清澈。
心裡那點子小心思散了些,終究窩著一把火,“還不睡?”
“你先睡,我再看會兒;這書是和老師借的,看完還要還給老師。”說著話,又將視線落在了古籍上,“這兩本都是古籍呢,老師寶貝著呢。”
嚴如山無話可說,頹敗地拉起被子捂頭,他們這算是新婚夜吧?結果是這麼過的。
鍾毓秀沒心思去管他,學業還沒完成,還要管著新生班;她的心思都在事業上,什麼男歡女愛,那是沒有的。
半夜十點半,鍾毓秀將兩本古籍翻看完,內容記錄在腦中;放下書,拉扯被子躺下,誰想剛躺下就被嚴如山給壓了,整個人禁錮,動彈不得
次日清晨。
天色微明,從睡夢中醒來,毓秀動了動身體,疼的她齜牙咧嘴。
“禽shou!”
她一動,嚴如山便醒了過來,把人往懷裡撈了撈;湊上去在她臉上親了一下,啞聲詢問,“陰陽相合,天經地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