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毓秀點頭應了,回到大廳,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徐校長該回到學校了,給他打了個電話過去。
“老師,我和上面接洽的人聯絡過了,確定了明天過去把甘老先生帶去秘密臨床實驗地點;具體是個什麼時間點,那邊沒說,得勞煩您和甘家的人說一聲,去的人會帶證件過去,務必讓他們確定證件無誤後方能把人帶走。”
保險起見,謹慎無大錯。
徐校長的聲音傳來,“我記下了,明兒個一早我會去城西一院;等他們把人接走後我再離開,這邊的事兒麻煩你了,毓秀,你好生養胎,這邊的事情有我盯著。”
“好,辛苦老師了,您注意休息。”
結束通話電話,嚴如山洗完澡換了身衣裳出來,頭上還在滴水;他手撐著毛巾一邊擦頭一邊走上前,隨意問道:“在跟誰打電話?”
“在跟老師打電話,他老人家託我辦件事兒,辦好了給他回個電話讓他安心。”鍾毓秀回身靠在電話桌上,雙手輕撫過隆起的小腹,“老師有個好友身懷癌症,查出來的時候已是晚期;以現在的醫療水平唯有等死,痊癒的希望太渺茫了。老師知道我研究出了修復液,處於臨床階段,這不讓我幫個忙牽個線,讓他那位老友能參與臨床試驗,好歹有一線生機。”
胡亂擦幾把頭髮,毛巾一丟,眸光如炬,直勾勾盯著她問,“你出門了?”
她沒說過出門的事情吧?
“這個”
“真出門了,郝南和田尚國跟著你的?”嚴如山眼底泛過銳芒、
鍾毓秀窘迫頷首,“嗯。”
“跟你說過多少次,你肚子太大了,我不在身邊少出門;醫大人多,磕著碰著怎麼辦?”總是這麼不聽話。
“我就去了一會會,都沒在醫大停留。”
嚴如山心念電轉,“你還去了其他地方?”
“額”要丸,“去了醫院。”
“城西一院?”
“是的。”癟著嘴,不想欺瞞他,也瞞不住,她回的很乾脆。
嚴如山氣的兩手叉腰,來回走動,心底那股子氣悶怎麼都無法散去。
鍾毓秀抬起眼瞼窺他,“嚴大哥,你別生氣呀,我就去了一會兒;郝同志他們跟著我的,半個小時都沒到就回來了,我可注意身體了,沒讓人磕碰到。”
“”他擔心個寂寞行了吧?
“那個,我們就是去看看,不確定病情我也不敢推薦不是。”
旁邊的媳婦兒乖乖巧巧的,要是腳尖不在地上亂點,他還就信了,“讓人送檢查報告過來不行嗎?非得你親自去看。”
“我沒想到嘛!”
“你不是沒想到,你是想去出溜達。”
被拆穿了,她半點不虛,“那有什麼辦法呢,你又不帶我出去轉悠。”
合著還是他的錯了?
嚴如山氣的頭疼,忍不住揉了揉太陽穴;面對媳婦兒理直氣壯的控訴,他能怎麼辦?自個兒寵出來的,受著唄。
“以後每天帶你出去轉轉,你別想著再一個人跑出去。”
“好,我要出大院轉悠。”
嚴如山把人帶到沙發上坐下,嚴肅盯著人,“去外面也行,你得聽話。”
“聽話,我肯定聽話。”不就是分娩之前不能亂跑麼,有人陪著溜達也不錯,“我知道你工作忙,不指望你每天帶我去外頭走動,但,有空就得帶我去。”
嚴如山無憂不應,可不敢再讓她一個人出門;沒跟在身邊總是不放心,為絕了避開他外出的可能性,每天帶她出門都行。
“只要你乖乖的,過幾天帶你去公司修建點看看;咱們家的公司正在修建,我準備修二十層樓,找了國外的設計師做設計圖。”
“現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