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還要來點兒點心零嘴嗎?”接過碗筷,郝南出言詢問。
鍾毓秀搖頭,“不了,要不了多久就該吃飯了,這會兒吃的太飽,正餐該吃不下了。”
距離正餐時間點不遠了,解解饞也就罷了。
“好的,您歇著。”點點頭,郝南轉身回了廚房;剛踏進去,田尚國便問:“鍾同志可還想吃?”
“鍾同志沒吃飽,忍住了,說是怕正餐時吃不下。”
田尚國瞭然,“鍾同志在保養和飲食上還是很注意的。”
“我記得我家二嫂剛懷孕的時候,饞的跟什麼似的;逮什麼吃什麼,從不忌口,後來我走了不知道她是不是還那樣兒。不過,聽說是難產了的,人差點沒去了,現在都還病懨懨的。”郝南迴憶從前,也只能從家庭裡開始回憶。
旁的家庭他不知道,自家還是知道的;每年往會寄的錢有一多半給她吃藥了,家中對他和幾個兄弟雖說不甚公平,但那好歹是養了他十幾年的父母,就當是報答父母的生養之恩了。
田尚國笑著點頭,“正是這麼個理兒,鍾同志雖然愛吃,但忍得住,會忌口;她又是醫生,對自己的身體狀態最是清楚,想來分娩時不會那麼難。”
“也許吧。”三胎呢,誰說的準呢;不過,鍾同志和嚴同志不差錢,去醫院剖腹也行。
剖腹產的死亡率低。
正午時分,嚴如山和嚴老爺子相繼歸來,飯菜上桌;一家人熱熱鬧鬧吃完午飯,剛吃飽,鍾毓秀便開始犯困,和他們說了一聲便去洗漱上樓睡下了。
嚴如山跟著上樓,守著她陷入沉睡方才下樓。
“爺爺,我們什麼時候去丘爺爺家?”
“現在就去。”嚴老爺子說走就起身。
嚴如山腳步一頓,“丘爺爺他們不午睡嗎?”
“你丘爺爺和羅奶奶精神頭好的很,沒有午睡的習慣。”嚴老爺子跺跺腳,活動活動手腳,繼續說道:“你去家裡帶兩瓶酒,一條煙,再拿一條肉來。對了,狗蛋中午做的紅燒肉還有吧?你丘爺爺也好這一口。”
“行。”
嚴如山匆匆去往嚴家,老爺子不抽菸,就愛好喝一口;平日裡一個人喝沒意思,在家便少有飲酒,每個月的福利積攢下來可不少。這些年多是將煙送人,酒留著,要知道上面發給幹部們的都是好酒,放的越久那酒香越是醇香。
如茅臺等酒,現在都少見了。
從嚴家取來兩瓶茅臺,一條煙,又從這邊廚房取來一條三線肉;讓狗蛋將剩下的紅燒肉都給打包帶走,與老爺子一道出門,辦私事時老爺子不帶警衛,因此,只有他們爺孫倆。
丘老爺子與嚴老爺子是戰友,同樣住在大院裡;雖說一個住東面一個住難免,但不用開車,擰著東西步行到丘家。
丘家大門敞開,踏進大廳便是撲面而來的冷清;與在鍾家不同,丘家沒什麼人煙氣兒,丘家只有一子,帶著妻子兒子女兒住在部隊,常年不回家,丘家只剩下老兩口。好好他們平常工作也忙,回家雖然冷清,卻不會太寂寞。
“老丘,老羅,你們吃飯沒有?我來看你們來了。”嚴老爺子扯著大嗓門喊的隨意自然,腳步一轉走的方向是廚房。
嚴如山提著東西跟在後頭。
一個頭發半百的老太太走到廚房門口,見是嚴國峰便笑了。
“是老嚴呀,你今天怎麼捨得過來?還把你家大乖孫給帶來了。”
“羅奶奶好。”嚴如山出聲招呼。
“好,大山也好,隨便坐。”羅老太太笑眯眯的回身,“老丘,趕緊去陪老嚴說話,我來做飯。”
“來了,他個老小子來做什麼?不會是沒飯吃,來咱們家蹭飯呢吧?”一個滿頭花白的老人家邁著穩健的步子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