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取下她紮在頭上的毛巾,輕柔緩慢的給她擦拭,“以後咱們不晚上洗頭了好不好?白天也可以洗;中午抽空半小時回來一趟,洗個頭吃個飯還是能行的吧?你現在應該沒這麼忙了。”
鍾毓秀莫名心虛,也不知是在心虛什麼,“現在我手裡就一個專案,確實沒那麼忙了;只是,我想早點做完好放假,這次我打算放假幾個月。”
“那就慢慢來,做完了再放假便是了;你這樣時時刻刻把自己緊繃著,對你不好。”
他的聲音很溫和,很溫柔,很溫情,可是她心裡就是沒底,“等忙完這一陣兒就好了,而且,我不需要每天洗頭的,是在實驗室做實驗染上了一些氣體,我覺得髒才洗的。”
“晚上洗頭,要是幹不透,以後容易頭疼的。”
鍾毓秀心裡越發發毛, “知道了,那以後我要是想洗頭就早點下班;回來洗了頭再吃飯。”
嚴如山在她身後緊抿薄唇,枕邊人的情緒變化他很清楚;同床共枕好幾年,媳婦兒有什麼小習慣他都知道。
“媳婦兒。”
“嗯?怎麼了?”毓秀回首不解問道。
嚴如山無聲輕嘆,“沒事兒了,我給你擦乾後不能立馬睡覺,要等頭髮晾一晾才能睡。”
“好。”
“答應的快,下次繼續幹。”嚴如山滿心無奈,捏捏媳婦兒的耳朵,到底捨不得下重手,“你就仗著你有一身好醫術作吧,等到以後頭疼的時候,我看你怎麼辦。”
鍾毓秀輕笑,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但她絲毫不擔心。
“還笑呢,上點心吧。”
“如山。”
“嗯?”嚴如山輕聲應著。
鍾毓秀嘖笑道:“你現在越來越囉嗦了,在往管家公方向發展喲。”
嚴如山捏捏她的小細腰,“管家公也是你一個人的管家公。”
“好吧,看在你嘴巴這麼甜的份上,多一個管家公我也不嫌棄。”
“嫌棄也沒用,貨物既出,概不退貨;咱們家的貨都是好貨,對不對?”湊到她耳邊,呼吸間輕吹著她的耳畔,不著痕跡的撩撥她,曖昧道:“嚴家的貨不好退的。”
鍾毓秀縮了縮脖子,耳邊都是他吹出來的熱氣,略不適,“不要對著我的耳朵說話,癢癢。”
“貨物還退嗎?”
“不,不退了,不退了還不行嗎?”
當然行。
嚴如山往後撤了撤,不想,媳婦兒竟然從他腿上起身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