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出了張院長辦公室;鍾毓秀朝點點頭,退開一步,給他們讓道。
“鍾醫生,您也來了呀,張院長在裡面。”梁明柯面容含笑,彷彿先前的輕視都不存在一樣。
“我知道了,謝謝。”
“太客氣了,以後一道共事,大家都是同事,是同志。”梁明柯笑眯眯的說完,似大夢初醒,“我得回家了,鍾醫生和這位同志忙吧。”
梁明柯說完邊走,紀良才沒找到機會說話,只能朝他們點點頭,也走了。
嚴如山低頭說道:“以後上班與他們保持距離,這兩人有古怪。”
“何以見得?”鍾毓秀眉頭輕佻,星眸晦暗。
“我們才來時,他們明顯心懷輕視,現在他們有點過度熱情了。”從輕視冷漠到熱情,不過是短短小半天時間;關鍵點在於,毓秀和他們之間並無過多接觸。
鍾毓秀點點頭,“確實,不過,我心裡有數;嚴大哥不用擔心,若是相安無事便罷”想算計她的人,都會遭到反噬。
“我自然是信你的,走吧,還了鑰匙咱們回家吃飯。”
“嗯。”
二人相攜走到辦公室前,嚴如山抬手敲了敲門;辦公室內的張院長循聲看來,當即笑了,“還沒下班呢?怎麼到我這裡來了?”
“來還鑰匙的。”毓秀取下一把鑰匙交給他,“這是原來那間辦公室的鑰匙,忘了一併交給您。”
張院長接了,“什麼時候給我都行,沒必要特意送。”
“還給您了,我這心裡才能少樁事兒。”鍾毓秀笑了笑,“張院長,我們得回家了,孩子還在家中呢;您忙完了也回家吃飯吧,注意身體。”
“好,你們倆慢走。”
將人送到門口,張院長低頭看了一眼手中鑰匙,默默搖頭,片刻後又笑了;鍾毓秀這位同志是個較真的性子。
下樓出醫院,不想,再次與紀良才和梁明柯二人遇上了;兩人也看到了他們。
“鍾同志,這位同志,你們好,這是回家去了?”梁明柯走上前,出言詢問。
紀良才緊隨其後道:“不知鍾同志住在哪兒?我們住在城南順子衚衕,要是順路還能一起走。”
鍾毓秀神色微頓,搖頭,“那倒是不順路,我們不住城南。”
“可惜了,一起到外頭在分道走吧。”紀良才自認為掌握了分寸。
嚴如山瞅他一眼,牽著毓秀的手道:“我們先走了,趕回去吃飯,兩位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