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人沒有理會,依舊“啊,啊,啊”地叫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開門出來,“砰”地一聲,大門關上了。衛生間裡傳來“嘩嘩”的水聲。有人在沖澡。
屋子裡徹底安靜下來已經是三點半鐘。
第二天一早,劉芸芸黑著眼圈昏昏沉沉去了公司,寫字樓門口,碰上了葛瑞,她正從一輛小轎車裡鑽出來。
“我老公。”葛瑞指了指車裡的“司機”。
車窗慢慢搖了下來,透過小小的車窗,劉芸芸看到了一個透著年輕氣息的老頭兒。
“您好。”劉芸芸朝著車裡擺擺手,打了個招呼。對方點頭笑笑。
“你老公真有氣場。”碰上了同事的家人,總得要誇點什麼,劉芸芸誇得很得體。“對你也真好,還天天送。”
被人誇到點上,心裡總是愉快的,葛瑞莞爾一笑,說:“嗨,哪有天天送,今天正好他出去辦點事,順路。”
“你老公也在這附近上班嗎?”兩人邊說邊往裡走。
“我老公不上班。”葛瑞笑笑。
“不上班?怎麼可能,不上班能開這麼好的車?”劉芸芸覺著葛瑞分明是在說笑。
葛瑞捋了捋頭髮,嫣然一笑:“我老公是董事長。”就這麼一句,不僅足以回答“不上班”的問題,還帶出了一絲十足的優越感。
“哦,怪不得,那肯定是不用天天跟咱們似的朝九晚六。”劉芸芸恍然大悟,又裝作羨慕地接了一句:“能有這麼個老公,你真是福氣啊。那還上的哪門子班啊?”
“其實,我是剛剛上班,比你早來一個月,前幾年一直在家做全職太太,天天逛街、旅遊,天天玩。但是時間長了,就膩歪了,他膩歪,我也膩歪,就讓他給我找了這個工作。要不,煩。”
葛瑞這話也許真的不是在秀優越,不過讓人聽了總會產生那麼點“有錢人就是任性”的羨慕。
“羨慕啊,你這都提前進入共產主義社會了。”劉芸芸“嘖嘖”地感嘆道,“我們這都還是在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為了溫飽而奔波呢。”
葛瑞這才注意到了劉芸芸的黑眼圈:“看你這黑眼圈,出差這麼辛苦啊。”
“哦,還好,就是昨天晚上沒睡好。”劉芸芸說著,對著電梯裡的鏡子照了照自己。
劉芸芸哈氣連天,一個PPT做了一整天。衛強就說話了,“小劉,你這精神頭有點問題啊,出兩天差,累了?”
“哦,衛總,沒有,就是昨天晚上沒睡好。明天不會了。”劉芸芸說著,打了個哈欠。
“明天最好能精神著點,唐海那邊的阮主任過來,明天中午一起吃個飯,談談合作的事,你也跟著。”衛強說完,走了。
劉芸芸回到住處,開門先朝客廳的隔斷間望了望,房門鎖著。劉芸芸鬆了口氣,廚房裡住在對門的女生正在做飯。除了客廳裡昨天的那一地瓜子皮,一切似乎正常。
“回來啦。”對門的女人在廚房裡喊了一聲,打了個招呼。
“嗯,做飯哪。”劉芸芸應了一聲。
走過衛生間,朝裡面瞥了一眼,依然是昨天的德行。對門夫妻倆住的是主臥,人家有自己的獨立衛生間,外邊這個衛生間就自己和另外兩個一起用,罷了罷了,別計較太多,自己收拾了吧,收拾了好洗澡休息。想到這,劉芸芸開房門放下東西,就開始打掃衛生間,清理垃圾,收拾完衛生間,又順手掃客廳裡的瓜子皮。
“你管那些幹嘛?誰造的誰收拾。給她留著。”對門的女人從廚房走出來,衝劉芸芸喊了一聲。
“咳,看著彆扭,掃了吧,將就她這一次。”劉芸芸邊說邊用簸箕把瓜子皮倒進垃圾桶裡。
“她這可不是第一次了。你出差那天她就往回領男的,這幾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