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佩服你了。”
現在上官風鈴母女就是獵物,廖無肆就是獵人。
最終的獵人。
獵人其實也分很多種,大體來說可以概括為兩種,一種是特別享受捕獵的過程,甚至不允許別人來插手他的捕獵,以免減少捕獵時的樂趣。
另外一種,卻會習慣性的忽略捕獵過程,更不會介意誰幫他獵到了獵物,只需他是那個最後得到獵物的人就可以了了。
廖無肆就是後一種獵人。
他不介意有誰,有多少人參與誅殺安歸王的行動中,只需保證安歸王死後,屍體能落在他手中就可以了。
現在,這些一路跟蹤他和白蓉來嶺南的獵人出手了,目前已經死了七個人,肯定還會有更多的人在追殺安歸王倆人。
既然這些人已經出手,去對付安歸王和那個恐怖的老太婆,廖無肆有什麼理由不在後面看戲,非得冒著生命危險去參與呢
他才不在意別人會說他這樣做是卑鄙的,可恥的。
如果不擅長這樣做,早在數年前,世間就沒有廖無肆這個人了。
任何的負面形容詞,和僅有一次的生命相比起來,都是一個屁而已。
廖無肆從來都不介意屁,只在乎自己的生命。
太陽已經慢慢爬到了頭頂上空,群山間一片寧靜,偶爾會傳來一聲野獸的叫聲。
在這兒,已經遠離了文明社會,彷彿回到了蠻荒時代,廖無肆就像世界上最先進化的那個直立行走的猿人那樣,影子很小,走路的步伐卻很輕鬆,透著一股子興致勃勃。
老百姓常說,六月的天氣就像孩子的臉,說變就變,尤其是在亞熱帶雨林地區,天氣預報更是像騾子放過的屁,壓根就做不得數。
早上還朝霞滿天,中午還陽光炙熱,可到了傍晚時,卻又忽然下起了大雨。
這次降水沒有昨晚那樣唬人,最起碼沒有泥石流發生,就是單純的降雨,沒有風,纏纏綿綿的如果那些從不為吃喝而犯愁的騷人親臨此警,肯定又會搖頭晃腦的大發感慨,說不定一首名為啊,這邊在下雨,那邊也在下雨的詠雨詩出爐了。
葉心傷不是騷人,沈銀冰更不是,所以當深夜來臨時,倆人沒有作詩,而是並排坐在高腳樓的走廊中,託著下巴望著雨幕,許久都沒有動一下,好像兩尊雕塑。
亞熱帶雨林氣候最大的好處就是,不管下多大的雨,只要淋不著就不會冷當然了,前提是肚子得填飽,睡眠得充足,還不能為養家餬口而犯愁。
他們已經在高腳樓上等了一整天,又大半夜。
高腳樓的後面就是山泉,臨近中午時,葉心傷又在附近獵殺了兩隻野兔,撿了些乾柴燒烤,雖說不如專業燒烤攤搞的好吃,但總比餓肚子要好很多倍。
嶺南這邊的環境太複雜,山太多,林子太密,他們根本不知道該去哪兒去找高飛、顏紅他們,所做的唯有在這兒等。
希望在下一刻,那倆人就忽然出現在他們面前,笑著說:“嗨,讓你們久等了,我們走吧”
咔嚓一道驚雷劃過天空,讓周圍瞬間變得雪亮,也讓沈銀冰下意識縮了下脖子。
葉心傷扭頭,看著她:“要不你先回屋子裡去休息下,我在這兒盯著就行。”
“不了,已經休息一整天了,實在睡不著。”
沈銀冰搖了搖頭,伸出修長的右手,去接走廊外面的雨滴。
葉心傷點上一顆煙香菸是從屋子裡角落中撿的,那是董志勇等人開會時,不知道誰遺落在這兒的,倒是便宜了他,暗紅色的火光在黑暗中閃了幾閃,隨即變黑。
“能不能給我來一顆”
沈銀冰擦了擦手上的雨水,伸了過來。
“女孩子最好別吸菸。如果不是因為職業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