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個男人,漢語則不很一般,為避免他說話會露出破綻,就儘量不說話。
李男哲很清楚父親私自動用金花小組成員時,得擔負著多大的危險,因為一旦事情敗露,他就會為政敵提供打擊的正當理由:金花小組乃是國之利器,又豈能被你李家驅使做私事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李男哲現在才格外的緊張。
剛才還一臉淡然的田中秀雅,這時候神色也凝重了起來。
她知道整個計劃,實在想不出高飛有什麼理由,能逃過這次劫難。
哪怕他僥倖逃過,可也得受傷吧
只要他出來時受傷的,那麼隱藏在暗中的寇邊三郎等人,就會立馬跳出來。
寇邊三郎是不屑這樣做的,因為他覺得他是一個偉大的島國武士,雖說有時候為了更多的金錢能出賣原主人,但這並不妨礙他是驕傲的。
不過田中秀雅卻嚴令他不許擅自行動,如果不聽招呼,他遠在島國的妻子,和兩個可愛的女兒,都會有危險的。
原先的換天公子就是個沙比,總以為只要錢夠多,就能讓寇邊三郎誓死效忠於他了,卻沒想到人性的醜惡,遠遠出乎了他的意料。
而人家田中秀雅就聰明多了,不但能給寇邊三郎大筆的錢,還控制了他的家人:這才是一手胡蘿蔔,一手大棒的標準美國式作風。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卻始終沒有人從62號院子裡走出來,就連格鬥聲也沒有。
“到底怎麼了,難道雙方兩敗俱傷,同歸於盡了”
李男哲擦了擦流下來的汗水,正準備向田中秀雅提議,是不是派人假裝路過去那邊看看時,終於看到有人從62號走了出來。
接著,他的雙眼瞳孔,就猛地驟然縮起:走出來的人是高飛,毫髮無損,就像沒經歷過任何事那樣自然,出門後左右張望了一眼,就順著原路走向了路口。
“你的人失敗了。”
田中秀雅盯著高飛走過拐角後,手機響了起來。
這是在遠處路口監視這邊的人,向她彙報:“目標已經打了輛摩的離開,要不要採取什麼行動”
“絕對,不可以,原地待命。”
田中秀雅冷冷說了句時,李男哲再也忍不住了,推開車門就跳了下去。
“唉,我怎麼選擇這麼一個蠢貨做戰友真是浪費了他那身好皮囊。”
望著李男哲的背影,田中秀雅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才拿起一個墨鏡戴在了臉上,下車走向了62號。
她剛走到門口,寇邊三郎幾個人就走了出來,簇擁著她進了院子。
院子裡靜悄悄的,秋風吹過,石榴樹最上面那顆石榴慢慢搖晃著,很沉重的樣子。
北屋內的光線有些暗,田中秀雅摘下了墨鏡,然後就看到傻楞在當場的李男哲。
輕蔑的撇了撇嘴角,田中秀雅看向了裡間:那對假扮成夫妻的金花小組成員,並肩躺在地上,盯著天花板的眼睛裡都帶著不可思議。
他們肯定是琢磨,目標是怎麼看破,並躲開他們的連環殺手,並把他們乾脆利索幹掉的。
田中秀雅也很想知道,就看了寇邊三郎一眼。
寇邊三郎馬上走過去,蹲在那兒翻動著屍體。
屍體沒有傷,手槍和刀子仍舊在他們手中,攥的很緊。
最後,寇邊三郎的手放在了他們喉頭,接著站起來低聲說道:“咽喉被掐碎了。”
兩個以有心算無心的王牌級別殺手,在武器齊全時,竟然被高飛掐碎了咽喉。
而且看現場情況,並沒有發生什麼激列的搏鬥。
戰鬥該是在最短時間內就結束了,高飛殺人後沒有馬上出去,可能是在現場搜尋有用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