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一閃,銀刀以水平方向朝馬背上橫劈而來,杜乘風將元梅的頭一按,並且將身於順勢趴在地背上,刀刃輕輕掃過兩人的髮尾,僥倖地逃過閻王召喚。
“梅兒,你來控制馬,我來對付這些人。”俐落地從身後將一把伸縮長槍抽了出來,他輕按兩下,長槍頓時長了三倍,槍頭繫著紅色流穗,識貨的人不難看出,這是鼎鼎有名的杜家長纓槍。
長纓槍一出,兩旁騎在馬上的黑衣蒙面人,攻勢頓時收斂了不少。那英挺的身影在刀光劍影中穿梭,密密麻麻的槍網一下子便擋掉了許多致命的襲擊。
在雙方交戰的過程中,杜乘風赫然發現,這些黑衣蒙面人的體型都十分纖細嬌小,使出的力道也沒有那樣剛烈帶勁,應該清一色都是女人,只是敏捷的身手和純熟的刀法,在在令杜乘風不敢掉以輕心。
為了趁早結束這場混戰,杜乘風一股作氣、挺直脊樑,當三把銀刀同時砍過來時,他將長纓槍打橫,朝著前、左、右三路包抄的黑衣人大喝一聲,同時夾帶著渾厚的內力將三把刀給震回去。
這一招果然奏效,三名黑衣蒙面人狼狽地被震回馬背上,幾乎差一點就跌個四腳朝天,摔落馬下。
“我杜乘風有什麼得罪之處,且說便是,是杜某所為,絕對不會推諉責任。”
“這不干你的事,快把你馬背上的女人交出來,否則的話,這筆帳也算你一份!”為首的黑衣女子出聲回應,從她的口音中可判斷出,應該是西南邊少數民族的腔調。
“敢問這位姑娘哪裡冒犯到你們,要我交人,也得給個理由吧?”
此時,元梅聽得是一頭霧水,她收緊韁繩,只見駿馬前面兩蹄高高舉起,馬嘶長鳴,一段長途的追殺,就此劃下句點。
五匹駿馬將兩人團團圍住,肅殺的氣氛像團化不開的濃霧,讓人有種快要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凌厲的眸光全部投向元梅,很明顯地,這群黑衣女子所針對的目標,僅僅是她一人而已。
“在下陸元梅,若有什麼地方得罪,請但說無妨。”以她的個性,絕無退縮逃避的道理。
帶頭黑衣女子露出一對嫵媚卻殺氣騰騰的寒眸,手握長刀,冷冷地說道:“只要你承認你是陸元梅,就是跟我有仇!”
杜乘風聽了不免好笑了起來,反駁一句,“那我也承認我是陸元梅,你來不來殺我啊?這我聽說山東曲阜有個陸家村,那兒有二、三十個也叫陸元梅,有胖的瘦的老的嫩的,你乾脆去那兒找,可免於舟車勞頓,那倒挺省事的,你說是嗎?”
“貧嘴!看我不把你的嘴給撕爛!”黑衣女子怒氣沖天,提刀準備跨步上前,此時,身旁一名女子像是發現什麼大事,提著小碎步跑至黑衣女子跟前。
“主子,有巡捕官,我們還是先離開為妙!”
“該死,什麼時候不出現,偏偏在這時候……”黑衣女子啐了一口,氣得咬牙切齒,她拿刀指著元梅,“記住,只要你待在苗疆的一天,我就還會再來找你!”
一票黑衣女子飛快地上馬,就著月色,策馬狂奔,不一會兒的時間,就消失在林子之中。
見到這群黑衣女魔走遠,兩人這下才吁了一口氣,沒多久,果然聽到後頭傳來馬兒的踏蹄聲,四、五位巡守苗嶺山區的巡捕官,提著燈籠,正朝兩人方向接近。
“天色這麼黑,兩位還在林子裡做什麼?”坐在馬背上的巡捕官,操著苗族的口音詢問。
“官爺,沒什麼事、沒什麼事,過幾天這位姑娘就要嫁給在下,以後要再回鄉看看的機會就少了,所以趁著今夜星光如此迷離,就陪她到小時候常玩的地方走走看看,沒什麼大事的。”杜乘風靈機一動,隨口謅了個聽起來還恰有其事的謊。
“姑娘,是這樣嗎?”巡捕官正色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