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緣關係的人,比如公主們的孩子,蒙古姻親家的小王子等,這些人出身可查,背後就是一個家族,不可能做出這麼極端的事情。桂枝的眼光自始至終就放在給雍正抬棺的這些人身上。
這也就是為什麼去的時候沒人刺殺回來的時候發生了刺殺事情,因為去的時候這些人被看管得嚴實,回來的時候對他們就沒那麼緊盯了。
還有一個原因,這些人因為抬棺會在肩膀上墊著一些護板或者是厚布,內務府都是同意的,畢竟肩膀也是血肉,那麼重的棺槨壓下去這些人也受不了,必然要做防護。這也給了刺客夾帶武器的機會,桂枝聽人說刺殺弘暉的是□□,很小巧,能摺疊,還可以連發。既然能摺疊,包在布里面說是護板別人也不會懷疑。
有範圍只需要查訪下雨前都有誰不在隊伍裡就行了,把去廁所的,去巡邏的,去洗漱的這些剔除了,剩下沒人能證明的就是嫌疑人了。
有了這樣的範圍比大海撈針強多了。
桂枝縮小了範圍,剩下的就好辦,今兒早上嫌疑人在大刑下咬了舌頭,成了啞巴。
這反而等於自己招供,這人十有八九就是刺客,要不然為什麼要咬舌,這時候就是承認自己去偷竊就比承認去行刺來的罪小。因為給雍正抬棺的都是內務府的包衣,現在只要查他家人就行了,犯了其他罪也就他自己倒黴,行刺是全家倒黴啊。
這些事兒發生在桂枝去看姐姐的時候,有這樣的進展粘杆處的人就來請她,所以桂枝顧不得去看姐姐,急匆匆地回京城。
弘曆進宮的時候粘杆處對刺客家屬審問過了,家屬也不清楚,更不信家人會幹出這種事兒來。不過從刺客家裡搜出白銀五千兩,都是上好的雪花銀,銀子都是新鑄造的,銀子沒一點點氧化,能照出人影。刺客的家屬都驚呆了,他家壓根沒有五千兩現銀,家裡零零碎碎的銀子加起來只有兩千兩。
桂枝來跟弘暉說:“搜了刺客家裡就已經打草驚蛇了,現在順著銀子往弘皙那邊查也是條爐子,弘皙必然私鑄了銀子!”
弘暉轉身揹著手在屋子裡走來走去。
桂枝說:“現線上索並沒有斷絕,這五千兩銀子就是證據,五千兩銀子不是五十兩,不是塞兜裡能帶回家的。這銀子誰給他的?他怎麼帶回家的?他日常和誰走得近?最近幾天都和誰見面?這銀子很新,還帶著火氣,鑄造出來絕不超過半個月,查他這半個月和誰來往就夠了。”
弘暉說:“咱們都知道是弘曆和弘皙出手,特別是弘皙,他還有多少後招咱們也不知道,就跟除草一樣,把主幹拔了很容易,就怕留下根在地裡,下一年就長出一片野草,收拾起來更難,所以不如一網打盡。”
桂枝皺眉:“一網打盡?一網打盡……十天半個月怕是做不到。”
弘暉點頭:“是啊,弘皙佈局最少十年,豈是咱們十天能連根拔除的。所以要想個辦法,十二姑媽,不如這樣……”
弘暉坐回去,準備在桂枝耳邊說話,就看到外邊他的總管太監魚貴進來回話:“稟皇上,公主,弘曆貝勒爺求見。”
弘曆來了?
弘暉和桂枝對視一眼,弘暉嘴角一扯,說道:“請。”
弘曆進門看到桂枝也在,請安後笑著問:“沒想到十二姑媽也在,這真是巧了,侄兒今兒想著能在九姑媽家裡給您請安,後來才知道您不在,還以為今兒沒機會給您請安了呢,沒想到在這裡見到您。”
桂枝笑著說:“我這是來求你大哥拉扯一把你兄弟,虎頭那孩子我正發愁呢,他讀書讀多了,攢了一肚子呆氣,非要自己去考科舉,兩次都沒考中。我說受這罪幹嗎,考中了也就是個七品官兒,不如給你表哥當侍衛去,起步就是五品官兒。”
弘暉笑著放下杯子說:“誒,姑媽,哪裡能讓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