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佟國綱嘆口氣:“奴才家的這點事兒鬧到您跟前,真是……”
鄂倫岱就冷笑:“什麼這點事兒?這是大事兒!到街上讓人評評理,當老子的想殺兒子,這是小事兒嗎?”
佟國綱冷笑了一聲:“你有個做兒子的樣子嗎?你對你老子不孝順,難道不能打殺了你!”
“你有個老子的樣子嗎?你殺了我是真的因為我不孝還是因為法海那個孽畜!”
“那是你兄弟,你罵他孽畜你是什麼?”
“我也是孽畜,你也是孽畜,全家都是孽畜!”
屏風後面的幾個人捂嘴的捂嘴,咬嘴的咬嘴,都快繃不住了。佟國維對著鄂倫岱呵斥:“閉嘴!”
鄂倫岱才不是乖寶寶,對著一叔說:“叔,這個全家裡面也帶上你了,你也是孽畜。”
佟國維和佟國綱一起咬牙切齒,要不是在康熙跟前,這會已經掀桌子要動手了。
葉克書立即說:“都別說了,皇上面前我來說這裡面的因由,你們先別插話行不行?”
兩邊都沒再說,葉克書說:“皇上,這事兒是前幾天鬧起來的,法海他年紀也到了,奴才的大伯說該給他謀個差事了,結果鄂倫岱不樂意……”
鄂倫岱想說話,被康熙瞪了一眼哼了一聲。
葉克書接著說:“法海和鄂倫岱吵起來了,後來法海說他不靠著佟家也能出來做官,他要去考科舉,鄂倫岱說沒佟家法海連書都讀不了,他說法海吃的用的都是佟家的,現在裝什麼……說了些言語奴才就不學了,怕髒了您的耳朵,後來大伯就生氣,罵了鄂倫岱……再後來就吵起來了。”
無論是屏風內外,都知道這是葉克書美化了之後的說辭,原因也說清楚了,鄂倫岱和佟國綱因為法海母子又鬧起來了,這次具體的矛盾是給法海謀職位。
康熙嘆口氣,跟鄂倫岱說:“你當了這麼久的侍衛了,也是有家有口的人了,不能一直當侍衛啊,你去外地做官吧。”
“不去!奴才去了往後就再回不來了,以前奴才想著走了就走了,不稀罕。現在奴才想明白了,佟家這門第該是奴才的,為什麼要奴才出去?
奴才的額娘是八抬大轎抬到他們家的,奴才是嫡長子,奴才做了什麼有辱門楣的事兒嗎?奴才是出去勾搭良善了還是去落草為寇了?是掘了祖墳了還是燒了祠堂了?他法海憑什麼壓在奴才頭上?”
佟國綱說:“你兄弟什麼時候壓你頭上了?”
鄂倫岱冷笑:“你偏心他的時候就壓在我頭上了!你抬舉他的時候就踩我的臉了!”
“是你不爭氣,我讓你多讀書你怎麼不讀?”
“會讀書的是你兒子?外面國子監的那些人是不是都要叫你一聲阿瑪?”
佟國維就說:“你不上進,你兄弟願意上進,家裡多照顧他一點怎麼了?”
“我哪裡不上見?他會搖頭晃腦讀幾句詩書就是上進?咱們家是馬上得的富貴,我是上不得馬還是拉不開弓?我是看到高頭大馬嚇得渾身抖還是聽不得野獸嘶吼?會讀書才是上進?你們這是什麼道理?呸,我是看出來了,一個個見不得人,還自己裝的道貌岸然。”
佟國綱再也忍不住,一把抓起面前的盤子砸鄂倫岱身上,跟康熙哭著說:“這逆子的言論皇上聽到了吧,奴才請誅鄂倫岱!”
鄂倫岱梗著脖子:“你就是故意在皇上跟前激我!”
康熙嘆口氣,本來想做這和事佬,算啦!
他對外面喊:“來人。”
外面侍衛們魚貫而入,康熙指著佟家的人:“拉開送回去,路上看著點,別讓他們再打架了。”
佟國綱和佟國維帶著葉克書和德克新說了一通不爭氣讓皇上操心的話,這才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