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壯實多了。
三阿哥拉著雅爾江阿:“好兄弟,你揹著班布拉弟弟去汗阿瑪跟前。”
“他又不是沒長腿,幹嘛讓爺背,爺不背!”雅爾江阿說著對海棠上下打量,嫌棄之意刻在了臉上。
海棠也不想讓他們揹著,自己又不是沒長腿:“鬧什麼呢,還去不去了?”
“去去去,老三前面開路,爺給班布拉弟弟提著這些零碎。老五起來,走中間陪著弟弟,今兒一定要讓弟弟見識什麼是西洋學問。”
海棠看大哥的做派,更是堅定了那句“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的想法。
她問:“四哥和六哥呢?”
總覺得大哥和三哥要害她,沒四哥和六哥在她有點不踏實。
雅爾江阿就說:“他們倆在讀德妃的書信呢。”
此刻四阿哥和六阿哥抬頭從紙上收回目光,都是如釋重負的表情。
過了這麼久額娘不來信,他們還以為是額娘接受不了妹妹變弟弟這件事,不願意面對,現在收到了信才知道額娘早就知道了,這段日子十二妹妹病了,忙不過來才一直沒寫信的。
送信和東西來的是永和宮裡的趙金銀,他看哥倆讀完了信,就囑咐說:“兩位爺,娘娘說這信看了就撕了,可不能讓人家看到了。”
事關妹妹的事兒,哥倆很慎重,當著趙金銀的面把信撕的稀碎一人一半裝自己的荷包裡,等著回去撒在火盆裡燒了。
四阿哥問:“十二妹妹如今怎麼樣了?”
趙金銀皺巴著一張臉:“格格如今好多了,只是這中間受了大罪,前幾天娘娘讓人把她放稱上稱了,比沒生病前還輕了一斤,娘娘看的難受,又哭了一場。”
兩哥哥聽了也心裡難受,同時在心裡嘆口氣。
趙金銀說:“兩位爺請放心,這會已經痊癒了,娘娘說再養養就養過來了。”
這時候一群人要去康熙跟前,叫著他們兩個,兄弟兩個只好先把小妹妹的事兒放下,一起往康熙跟前去。
康熙跟前確實有洋人,一個叫南懷仁,一個叫徐日升。
南懷仁主持編纂《康熙永年曆法》,目前是欽天監的監理,身上還掛著二品工部侍郎的官職。如今他已經六十多歲,出生在比利時的布魯塞爾,看上去歸鄉無望了。
他們這些洋人都是來傳播天主教的,科學知識也就是敲開宮廷的敲門磚,所以在跟康熙說話的時候,還不停的在夾帶私貨,一口一個上帝,說一句話就要提一句基督。
康熙可太清楚這些人的德行了,他就是閉口不答應讓這些人傳教。重用他們是因為他們的知識,不是因為他們是教士。
如今清朝用的《時憲曆》就是這些人傳教士獻上的,順治年間,《回回曆》和明朝的《大統歷》以及傳教士獻上的《西洋新法曆書》進行三歷競賽,最終《西洋新法曆書》勝出,改名《時憲曆》,這個名字來源於《尚書》中“惟天聰明,惟聖時憲”一句。
到了康熙年間《時憲曆》也並非全部是西洋演算法,其中已經被改了核心了,還把計算二十四節氣日期、時間的方法改成了定氣法。
在路上三阿哥洋洋灑灑給海棠解釋這些的時候,有些地方真的觸及到了海棠的知識盲區,她對天文曆法真的一竅不通,有一些地方聽的渾渾噩噩,不明覺厲,對著三哥一臉崇拜:三哥,我再也不說你是酸文假醋了!你也是有點墨水在肚子裡的啊!
然後看看五哥:五哥,你要努力啊!你現在已經是墊底的那個了,你真的要憑著一己之力拉低所有兄弟姐妹的文化水平嗎?
可惜的五哥的臉皮厚,他把腦袋扭到一邊,當做沒看到妹妹殷切的目光。
到了康熙的書房外面,這裡的值守太監是劉進忠,是副總管太監,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