灑灑背了一篇賦。
弘晝目瞪口呆,心想你來真的?我那是扮蠢逗阿瑪開心,你是真把兄弟當踏腳石了。
連弘暉都在想:這是玩真的啊?
海棠想起《盛京賦》,逞其文采,疊砌嘉辭,廣引典故。就文學方面而言,也是有些水平的。
然而現在背誦的這篇賦,意義不在於是不是有很高的文學水平,要看它帶來政治價值。很明顯在沒人指點的情況下,弘曆用他那聰明的腦袋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件事背後的意思,要展現出的皇家態度,要對天下和歷史如何交代。
所有的辦法和看法,都在這篇賦裡了。
雍正一開始覺得這是孩子胡鬧,賣弄文采,可是聽著聽著就覺得有點意思了。
傷離別
賦就是再長,也有背完的時候,雍正聽了點點頭,跟弘曆說:“你那幾個兄弟還沒來,你先去默寫下來,等一會兒大家一塊兒評一評。”
弘曆答應了一聲,蘇培盛立即準備紙筆放在了平日十三阿哥辦公的桌子上,弘曆坐下後開始默寫。
雍正跟海棠說:“朕剛才覺得準噶爾策零沒什麼用了,弘曆這下提醒朕了,這事兒要大肆宣揚才是,畢竟有粉抹在臉上,這是難得的大勝!”
弘曆一邊默寫一邊問:“是不是要派人到太廟去?汗瑪法那裡是不是也該說一聲?”
雍正說:“你瑪法跟前讓你九叔和十叔去,朕剛才說了讓他們去景陵一趟。太廟那邊……”
弘曆立即說:“不如讓十二叔去,他本就在禮部。”
雍正點頭:“嗯,既然要宣揚一番,讓禮部上個條陳,朕看如何安排。這雖然是一件大事兒,但是實際上也沒什麼太值得廣而告之的,早些年你姑媽去北疆收攏準部牧民,那時候準噶爾汗國已經是名存實亡,這中間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年,準部權貴在伏爾加河流竄,羅斯都覺得他們沒價值不再管他們,要不然也落不到靠劫掠為生的地步。
什麼人會去劫掠?不就是土匪一類的。他們劫掠同一脈的部落,實際上還是想取而代之,但是這不是沒成事兒嗎?這些人不過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罷了,掀不起浪花了,沒必要花公帑粉飾。”
雍正的意思非常明確,年三十有沒有這盤菜都要過年,別把他們太當回事。
弘曆明白了他的態度:熱鬧可以,但沒必要多花錢。
說話的時候弘時和弘陽弘杲來了,這都是從衙門直接來的,都穿著官服,幾個人陪著雍正說話,沒一會弘昐和弘昀來了,這哥倆是從家裡來的,這時候穿的是家常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就被叫來了。
雍正也沒那麼多的講究,就說:“走吧,去後面給你們瑪法上香。”
大家起身往後面的安佑宮去。
安佑宮主殿供奉著康熙的畫像牌位,這裡光是打掃的太監宮女都有上百人。
雍正此人對面子不太在乎,對兩個兒子沒穿官服也沒多說,更沒有設立雅樂擺出儀仗,就帶著妹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