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撒嬌一樣的呼嚕聲,就說:“你等會,等會一起吃飯!”
鹽寶把腦袋塞進海棠的懷裡,海棠一邊摸著它的狗頭一邊說:“咱們王府就你嘴饞。”
雖然青海的的王府就是個帳篷,目前除了她和包嬤嬤外也沒別人了,鹽寶因為是個喘氣的,算是成了王府看門的。
包嬤嬤很快把飯做好,肉骨頭就給了鹽寶,海棠和包嬤嬤在柴堆上坐著,一人端著一隻大碗,手裡拿著一個饅頭,大碗裡面裝著羊肉,吃一口肉吃一口饅頭。
包嬤嬤一邊吃一邊說:“麻椒還有,就是孜然快沒了。”
孜然如今只有準噶爾部控制的土地上有生長,海棠嗯了一聲,想要孜然自由還要等幾年。
在海棠吃飯的時候,一個王府的包衣騎馬來了,下來請安後跟海棠說:“主子,有一夥裝成川民的藏人以買鹽的名義進來,現在要求見您。”
“什麼人?”
包衣把一封信從懷裡掏出來給了海棠,海棠把碗放在懷裡,開啟看了看。
她問對方:“對方是什麼打扮”?
“一群川民打扮,看不出是藏人。”
海棠低頭一想,就說:“我現在就去。”
包嬤嬤趕緊把飯菜收起來,海棠去舀水漱口,隨後把馬牽來,跟要追著離開的鹽寶說:“你留著看家。”
鹽寶就趴在了帳篷外面,繼續啃咬著肉骨頭。
兩天後,海棠的秘折被人揹著一路不停的沿著們蒙古驛道往京城傳遞,對於海棠來說,日子又恢復到了以前那種平靜中,這種平靜下暗藏著激流,各方面都知道眼下是在積蓄力量,只等著爆發的時候。
京城裡面收到摺子已經是七月底了,七月的京城比青海熱的多,康熙從二月份就來暢春園居住,前半年各處檢視,在園子裡的時間不多,前幾日因為北方太熱要進入三伏天才從外面回來。
整個園子如今都進入了避暑模式,在太陽的烘烤下各處懶洋洋的,都不願意出門。
康熙在清溪書屋的躺椅上伸手接了秘折,開啟看了看,交給梁九功:“妥善收藏。”
梁九功應了一聲抱著摺子退下了。
與無逸齋空闊開朗不一樣的是清溪書屋這裡環境清幽,有大量的藏書,周圍樹木眾多,是他夏日避暑的好地方。
這時候大阿哥在外面等著覲見,梁九功把摺子藏好了才帶他進來。
康熙此時以一種很舒服的姿勢躺在躺椅上在看書,大阿哥跪地請安後站了起來,語帶欣喜的說:“去年這個時候您患上瘧疾,前前後後二十多日將近一個月,兒子那時恨不得代您受苦,今年兒子就時時來請安,就怕您和去年一樣。您去年瘦了很多,病後一兩個月經常疲憊……”
患病經歷康熙不想再提,那二十多日真的是寒熱交替痛苦不堪,因為患上瘧疾真的會死人,他再次感受到死亡的恐怖,對死亡雖然沒有畏懼,卻對活著萬分留戀,各種情緒交織之下,他對此事閉口不言,宮人們也三緘其口。甚至去年在木蘭圍場見到海棠前,他暗示兒子們不要把他患病的事兒告訴海棠,海棠到現在都不知道他得過瘧疾。
所以他直接打斷了大阿哥的話:“哪有人年年都得瘧疾的,你園子修好了?怎麼這麼閒?”說著讓梁九功給他了一張凳子,讓大阿哥坐下說。
大阿哥笑著回話:“內務府的人手兒子打發到九妹妹的園子裡去了,如今白天長夜裡短,四弟從衙門回來還能溜達幾個時辰,就去妹妹的園子裡各處檢視,兒子看他辛苦,加上兒子這裡大部分都快建好了,就讓人先去妹妹的園子裡忙活。”
他話說的漂亮,康熙也不是什麼都不知道。在此時康熙的心裡,老大不僅不如妹妹,還不如老四了!
老四手裡只有二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