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我一把年紀了。這真是該死的不死,不該死的死了。”
“您可不能這麼說。”
“我聽說老人活得久會妨礙子孫,說起來我活得夠久的。”
“您可別這麼想。”
“到我這歲數,活得久了就是一種罪過。”
“額娘……”
“罷了別說了,我不過是胡言亂語幾句。你也不要說了,咱們誰都不說。”
海棠點頭。
烏雅氏就開始虔誠地求神拜佛,以前她也虔誠,但是比較功利,那意思就是我求佛祖,但是佛祖要保佑我,除了保護我們母子的平安還要保佑我們母子的富貴。現在是單純的虔誠,對世俗沒有什麼求的了,一心求起來虛幻的東西。
海棠也不知道這是好是壞,但是因為自家沒佛龕佛像,自己也不信這個,所以只能陪著她唸經。這讓海棠覺得很不習慣,好在這樣的日子對於海棠來說是短暫的,她要出發了。
老六阿哥提前來接老太太,海棠就拉著他囑咐了很多,重點是開解額娘。
海棠說:“我聽她的意思她覺得自己壽數太久妨礙了子孫,回頭你有空了多勸勸。”
老六阿哥是個忙人,因為外面的麥子全倒了,他今年要主持夏收,會有很長一段時間不在家,心裡想著要不然讓十四開導老額娘?
但是考慮到收麥還有半個月,就覺得先侍奉額娘半個月,至於半個月後怎麼樣,到時候再說。
海棠送走老額孃的時候在她跟前磕頭,烏雅氏很愛惜地伸出手摸摸海棠的頭,沒說什麼話,唸了幾句佛號後由老六阿哥陪著離開了。
海棠覺得額娘要變師太,換身衣服就完全是師太的氣質。
不過海棠的吐槽也僅限於此了,她已經做好準備去關外了,這次要帶著扎拉豐阿和安康。帶著安康是讓小姑娘長見識,扎拉豐阿就是牛皮糖,甩不掉那種,海棠只能帶著。關鍵是這人的行李比海棠和安康的加起來都多,全是畫板顏料,搬行李跟搬家一樣。
儘管如此,海棠還是把他和他的行李帶上了。
人家說少年夫妻老來伴,海棠覺得自己還是個少年,畢竟和安康溝通起來很順滑。她認為扎拉豐阿已經進入到了老年狀態了。
愛子心
海棠在出發去車站的路上路過了老六阿哥家裡,領著百歲和安康又去辭別烏雅氏。
這次烏雅氏顯得很高興,盤腿坐在榻上,看著海棠跪在腳踏上辭行,她往前挪了挪,抱著海棠的頭說:“你出去門一定要照顧好自己,都說兒行千里母擔憂,這一去我的這些孩子也就你不在我跟前,我心裡惦記你。可要把自己照顧好了,夜晚最好不要再急著趕路了,飲食要潔淨,寧肯一頓不吃,也別吃不乾淨的東西。穿衣服一定要熱了減衣服冷了加衣服。”
海棠說:“這些我早就知道了,放心吧,不會再出事兒的。”
老太太戀戀不捨,抱著海棠的腦袋不斷摩挲她的頭髮,遲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