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阿哥盯著棋盤說:“這小子沒學到他瑪法一成功力,老四當年一直裝到最後,看那紋風不動的勁兒,連老爺子都被他騙了,還想著讓他當個賢王輔佐老二。說到底這群小東西太嫩了,他的年紀雖然不大,但是當年咱們這年紀早就開始勾心鬥角了。”
老九阿哥拄著柺杖看著遠處,想了一會說:“那是咱們阿瑪孩子多,顧不得咱們,有父母照看的孩子長得慢。老爺子一面嫌棄咱們長得快,一面又不好好教,光想著讀書好就行了,人這一輩子不只是讀書這一件事啊!他教了怎麼讀書騎射,怎麼辦事,怎麼籠絡人心,就是沒教怎麼過一輩子。”
老十阿哥想了想,覺得這事兒也不能怪老爺子,他自己八歲沒了爹,也沒人教他啊!就說說:“都過去了,何必放在心上,畢竟你我都一把年紀了,難道這時候能跑到景陵和老爺子再絮叨幾句?
不如看老四家的笑話吧,這次是真的作壁上觀,還不用擔心被牽連,機會難得啊!”
老九阿哥轉身拿起棋子落在楚河漢界邊上:“跳馬!我把馬蹲在這裡,就等著吃你的卒子了。咱們自然不用擔心被牽連,我擔心胖丫頭,怕她被牽扯進去,風光了一輩子要是落個晚節不保,那真是可惜了。”
黃粱夢
請二阿哥出閣這件事在郎惠園也被提了起來。
弘陽晚上回家,月娥就追著他說這件事兒:“這件事在外邊吵吵嚷嚷,已經成了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事情了。咱們家又沒辦法隔岸觀火,最要緊的是現在很多人看著額孃的反應。”
弘陽冷哼一聲:“額娘該有什麼反應?這事兒和額娘沒一點關係。說難聽的,皇位傳承與咱們家何干?”
“話是這麼說,額孃的分量誰不知道?在朝廷裡面那真的是舉重若輕,今兒我出去就有幾個嬸子嫂子悄悄地向我打聽,被我糊弄過去了,然而咱們家總要出門過日子的,不能一直這麼敷衍了事。這件事該怎麼說該怎麼做爺也該提前跟我說。”
“自然是兩不沾。”
“你想兩不沾,可是咱們能脫得開身嗎?”月娥從他手裡接了衣服搭在了屏風上,就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這件事由不得咱們不沾。”
這時候永琦跑進來,手裡舉著一支迎春:“額娘,花花,快看花花。”
月娥只能把這問題拋下,轉頭哄小兒子。
弘陽從後面轉出來,已經換了一身舒適的衣服,看著母子兩個抱在一起看迎春花,一副溫馨的樣子。
他在榻上坐下,門外侍女送茶進來,他喝了幾口,看到月娥把小兒子放下,小兒子腿腳利索地噔噔噔跑了出去。
弘陽說:“國家國家,對於大哥來說,國既是家,家既是國。這件事兒怎麼還真是不能參與,也要約束著下面兒不參與。”
月娥也坐下,就問:“皇上那邊是什麼意思?是怎麼想的?”
弘陽皺眉:“你打聽這個幹什麼?淨打聽些不該打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