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扯。”
朱爾哈岱爬了幾步,把懷裡圖三妻子兩次證詞雙手捧著給了康熙。康熙翻了翻,看了圖妻的證詞想到剛才有人狀告託合齊,問朱爾哈岱:“圖家搜了沒有?”
“沒搜。”
“沒用的東西,搜!”
朱爾哈岱立即出去傳令。
康熙接著低頭看下面幾張證詞,圖妻不過是一面之詞,而下面幾張證詞涵蓋了鄰居親友,時間跨度很大,前後將近兩年,都沒說有關格爾芬的訊息。要是死者認識索額圖的兒子怎麼會不顯擺?說不定早就發達了,還用在家做個閒散旗人?索額圖死了不假,但是整個赫舍里氏的架子還在,給一個閒散旗人安排一個有油水的差事還是能做到的。
康熙冷笑了一聲,他極力避免去思考兒子們自相殘殺,畢竟這中間粗糙的手法他已經看出來了,太子那邊尚且沒處理好,大阿哥蠢蠢欲動,現在八阿哥又冒頭了。
有太子的例子在前面放著,必須先剪其黨羽再處理這幾個逆子,要不然後患無窮。
此時太子急匆匆地來了,他太清楚這屎盆子扣在託合齊頭上對自己的傷害有多大了,心裡已經有了方案,要是託合齊被問罪,要把誰推上去才能保住自己的利益,還能讓皇父放心。
康熙看他急匆匆地過來,一句話沒說,眼神死死地盯著他,太子看了心裡一突,立即說:“汗阿瑪,有宵小夜裡在四九城遊蕩這是不爭的事實,兒子請您罷免託合齊,再選能臣充任。”
康熙聽了心裡瞬間覺得這就是一個圈套,把託合齊撤了換誰?誰又盼著把託合齊撤換掉?
四九城的九門提督重要又不重要,重要自不必說,然而康熙一年到頭不是在暢春園就是在外面奔波,在京城的時間很短,而九門提督不是拱衛皇宮的最外一道屏障,也不是最後一道屏障,所以說九門提督又不那麼重要。
他把圖妻的證詞給太子看,太子看了之後覺得荒謬:“格爾芬怎麼會認識一個普通人!說出去滑天下之大稽!”
身份地位這些壁壘讓死者和格爾芬成了兩個世界的人,有可能會相遇,但是絕不會相交。
康熙也是這樣想的,那圖三兒徹頭徹尾的一個俗人,芸芸眾生裡面的一個,想巴結貴人都沒門路,認識一個管事都嚷嚷得滿世界知道。
格爾芬又是一個紈絝,不是那禮賢下士的人,兩個人八竿子打不著,而且格爾芬沒理由盯著小金爺,就算他知道了小金爺是反賊,難道不會告訴太子?太子手裡能調配的資源多了,壓根不用做出僱傭人夜裡盯著的活兒,光是那附近的府邸都能騰空好幾處專門盯著。
所以康熙心裡還是覺得背後搗鬼的是安王府。
等到半夜,送來了圖家搜出來的物證:一雙烏黑的靴子。
靴子的料子很不錯,是宮中賞賜下去的面料,但是顯得舊了些,看得出來有幾年沒穿了。
一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