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火器給秀楠當嫁妝了。
因此秀楠出京城的時候,帶著珠寶和火器招搖著進了草原。
送走了出嫁的秀楠,宮裡就沒大事兒了,各處也就安靜了下來。天氣也一天比一天熱,但是在北方,也就是中午這會熱起來,別的時候不會太熱。
海棠如往年一樣先巡視各民族雜居的幾處大城,再檢查各種庫房,清點存銀和武庫,再看各處存糧。
幾年沒來,這裡的變化很大,但是某些勢力也在抬頭,比如說宗教和父權。海棠把還要詢問此處的官員,考察他們攤丁入畝的情況,因此是早出晚歸。
而扎拉豐阿就因為在王府裡無所事事,就帶著人去草原上打獵,不到半個月把一張臉曬黑了。
但是也有些收穫,帶回來了幾隻野兔子,還說遇到了長得像二哈的狼。他很高興地說狼的尾巴是垂下來的,二哈的尾巴搖得跟風車一樣。
他在草原上也看到了藏獒,雖然毛色和鹽寶的不一樣,看著也沒鹽寶機靈,個頭也沒鹽寶那麼大,但是是藏獒啊!
他回來找海棠商量:“要不然咱們再養一隻狗?”
海棠搖頭,她已經沒有心思再去養狗了。
再次踏入草原,她發現時間可真是無情。早年包嬤嬤做飯,抱殘守缺陪著她練習槍,王府裡還有個油滑很想斂財的杜富貴。然而現在這些人都沒了,連傲霜鬥雪都年紀大想著找徒弟傳承武藝了。
物是人非事事休,未語淚先流。
扎拉豐阿看得出來她很難受,想著回去後自己養只小狗,讓格格閒著沒事兒了抱一抱,也算是聊以安慰。
海棠這次除了巡視西北外,還有就是去甘肅等地檢視開墾荒地等事兒,因此在青海這裡安排了心腹,再在民間放置了眼線盯著各處銀庫糧庫之後去巡視了天山南北,回來檢視甘肅。在甘肅停留之後要去木蘭主持今年的練兵。
這中間她和雍正的書信不斷,在不停地交流西北的事情。
時間到了夏天,西郊也很熱,二哈泡在福海里面不出來,就把狗頭漂浮在水面上,全身泡在湖水裡。有一次把路過的弘晝給嚇了一跳,弘晝當時就掄起一塊磚頭砸過去,沒砸到二哈倒是把自己送到親爹跟前被罰著寫了三天的檢討,打那之後弘晝放話他要躲著二哈。
弘晝之所以寫了三天的檢討是因為他還逃學了,他逃學這事兒又牽扯出了弘曆,哥倆一起被罵。
然而弘曆被罵了一遍後就跟雍正說:“兒子讀了那麼多聖賢書,都說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兒子想來想去,覺得跟著您辦差就是事事躬行,您看二姐姐出嫁了,沒人給您收拾桌面,兒子這年紀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正是跟著您學辦差的時候,皇阿瑪,您教教兒子啊!”
他的這點小心事在場的人都是知道的,老六阿哥這個時候挺感慨的,遙想自己當年也沒有這麼大大方方地跟老爺子要過差事,就算有什麼企圖,也是層層鋪墊步步遞進,可沒有直接開口就說的。別說自己了,這些兄弟們哪個不是這樣?如今這下一代倒是比上一代手段粗糙得多了。問題是這小子要的這個差事還相當重要,他就忍不住去看四哥。
雍正心花怒放了,雖然弘曆這個孩子在他心目當中比不上弘暉和弘陽,但是也是自己的親兒子,自家的崽如此大大方方地跟老子提要求,在雍正看來這是父子親密的表現。
他就說:“你有這個想法也是好的,人就該上進,不上進跟一條鹹魚相比有什麼區別?你大哥都是跟著你姑媽當差打下手才慢慢出來獨當一面,既然是你開口提了,朕就準了。”
弘曆瞬間喜形於色,高興地謝了雍正。
老六阿哥和十三阿哥兩人對視一眼,這真是皇帝不一樣了,討皇帝歡心的辦法也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