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過,不知道。努力做好就是了,兒子其實有很多話想和您說,自從您和阿瑪走後,兒子去了刑部進了官場,就發現家裡和外面真的不一樣,撐起一方勢力真的好難,以前跟著瑪法,他說他幼年喪父常常惶恐不安,兒子沒太多的感觸,如今出來當差了,兒子也常常惶恐不安。”
體會到這種惶恐才是成熟了。
海棠深呼吸一口氣,跟他說:“坐吧,一起聊聊。”她拿著手帕起來去擦瓷罐上的浮灰,檢查瓷罐口的密封,她一直擔心有人把鹽寶的骨灰給調包了。
弘陽看著額娘在燈下仔細地檢查瓷罐,那種荒謬感在心裡又出現了。
弘陽趕緊說:“額娘,兒子想說外面的局勢。”
“你說,我聽著呢。”
弘陽心裡想著阿瑪養的小狗並不能讓額娘釋懷,說不定適得其反,她會更執著於照顧鹽寶的骨灰。
第二天海棠把自己對木蘭行圍的總結送去給雍正,被老六阿哥抓壯丁:“妹妹,哥哥大概是眼花了,這摺子上的字看不清,字太小了,你幫忙看一下。”
雍正和十三阿哥抬頭看著老六阿哥,老六阿哥的臉皮厚,裝模作樣地揉眼眶。
雍正就說:“回頭朕給你安排個人,就專門給你讀摺子。”
老六阿哥說:“弟弟是看的時間長了眼睛不舒服,緩一緩就好。”說完問海棠:“昨日聽弘杲說弘陽去弄了兩隻獅子狗,怎麼,你們家要重新養狗啊?”
海棠說:“是扎拉豐阿要養,名字起好了,叫團團圓圓。”海棠強調:“那是他的狗,不是我的狗。”
至於分那麼清楚嗎?
老六阿哥就問:“有區別嗎?”
“有啊,”日後要是兩人翻臉了,扎拉豐阿就不是淨身出戶了,那兩隻狗要跟著他一起出戶的。海棠的說法是:“他能出現在我跟前,但是他的狗不能,我看到就煩。”
老六阿哥看看雍正,心說您二位都養狗,您說說這是為什麼啊?
雍正不想說,就提起另外一件事:“弘暉快回來了,也不知道百歲如何了?朕對他們父子分外想念。”
要是一般人是不會說想念兒子的,頂多會說想念孫子,但是雍正就不是一般人。這對他而言還不是最炸裂的話,人家最炸裂的話是“親親心肝寶貝兒”一類的,這種話也就他能說得出來。
在場的幾個人都在議論弘暉這一路的見聞。
在他回來的時候,弘時弘曆弘晝去車站接他們一家。
火車在月臺邊停下,因為這次車上坐了大阿哥,因此其他乘客被要求暫緩下車。
宮裡派出的車接走了他們,兄弟幾個坐在車裡,百歲聽他阿瑪的吩咐,弘暉說:“這是你四叔。”
百歲叫一聲四叔。
把幾個叔叔叫了一遍後,弘晝看著這大侄兒說:“嘿,百歲的變化真大!你臉上的肉都沒了,你瘦了百歲。”
百歲說:“那是因為我長大了,我是大孩子了。不對,我是大人了。”
這話說出來弘時哈哈笑,被童言童語逗得肚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