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讓所有百姓吃飽穿暖,而且利潤大頭分掉了,百姓們做的都是苦力活兒,拿到的錢也是少的。
如果是平原,或者是人口多的省份,這很好解決,只要有一兩個全民參與的產業就行,比如安徽種茶釀酒,比如江浙一帶繅絲,特別是繅絲,這給很多女人提供了掙錢的機會。
但是陝西山多,人口分散,目前可利用的資源顯得匱乏,很難形成一整個支柱產業。
海棠吃著飯說:“他們以為水泥廠就是聚寶盆嗎?也不想想,有了水泥廠靠什麼驅動?機器一開,用大量的煤,就算是有煤礦,但是沒好路啊,這怎麼運出去?”
扎拉豐阿說:“這您放心,他們陝商有辦法運輸,而且還有火車,有火車就能往東運。他們還能賣給隔壁的山西,對了,說不定還能往草原賣。聽說絲綢之路就是陝商敞開的,人家有的是辦法。”
海棠說:“你說得有幾分道理,就是有幾分罷了,這事兒要慎重,我還要各處看看,斟酌了之後再說。你出去別隨口跟人家許諾。”
“看您說的,奴才有這麼笨嗎?您這會兒才想起囑咐,要是奴才是個嘴敞的,您這會囑咐都晚了,該說的都說去了。
奴才知道規矩,今兒很多人請奴才喝酒都沒去,這酒不是好喝的。可畢竟這裡有不少故舊,他們陪著奴才爬山看戲,說得高興了找奴才打聽一點事兒,奴才不好直接拒絕,該放什麼話,能說什麼不能說什麼,還請您明示。”
這就是海棠想讓扎拉豐阿回京城的原因,這裡和西南還不一樣,這裡不得不考慮人情。
兩人說了半晚上的話,接下來的幾天,海棠接續見當地的官員和鄉紳。也有很多來告狀的,雖然海棠不主管刑部,但是有刑部的官員跟隨,這些官員在海棠的授意下審理案件。
海棠趁著派人送信回京城的時候還補了一道手續,因為她在出京城前沒想著要審理陝西的案件,當時雍正對她說川滇兩地有便意之權,這裡面不包括陝西。
信件用火車運輸,和押送的錢糧一道入京,隨後裝著信紙的匣子被送到園子裡交給了雍正。
這會兒已經是九月了,雖然烏雅氏還在熱河,但是早半個月前就讓人回來跟他說安排人給海棠送壽禮。
既然妹妹到了陝西,那就好辦了,送去也就是四五天的事兒,送什麼都方便。
他開啟信看了幾行,就問一邊侍奉的弘曆:“工部擅長水利的官兒出發了嗎?”
弘曆說:“該是出發了吧,兒子派人去問問。”
雍正點頭,弘曆出來安排人去詢問。
雍正又在屋子裡叫弘曆,跟他說:“把鄂爾泰的摺子拿來。”
弘曆也沒問是鄂爾泰的那些摺子,急匆匆地去了存放摺子的房間,跟裡面的筆帖式說:“調鄂爾泰的摺子,今年的都拿來。”
裡面幾個筆帖式趕緊尋找,找出來後一一登記在冊,某年某月某日某某某來取鄂爾泰摺子,涉及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