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太子說:“你妹妹甚是辛苦,入關後朕平三藩,就是擔心邊疆藩王尾大不掉,這些年一直有人上書說讓朕申飭你妹妹對青海官府插手,收回你妹妹調動大軍的印信,撤回她在當地收稅的許可,辦了這些就等於是撤藩。
可是要讓馬兒跑就要讓馬兒吃飽,你妹妹在青海,北可直抵準疆,南能進入高原,若是對她多加限制,她調動不了大軍徵收不了稅賦,拿什麼和準噶爾部作戰?京城距離那邊太遠,送一回糧草路上消耗多少?就是送去了,大戰也結束了,所以在當地徵稅是避免不了的,調動大軍也是避免不了的,可是藩王權力太大容易尾大不掉也是避免不了的。朕在這裡跟你說,你伯王也在,他也聽著呢,給你做個見證,你妹妹那裡朕早就說過,朕晚年要收繳她的權力,撤了她在青海的王府,讓她回京城做個太平王,避免你和她因此鬧的兄妹不愉快,傷了感情。”
說完跟太監說:“叫起居注官進來,把這話記下來,朕用印封檔,裕王也用印,讓南書房大臣簽字,日後也有個物證。”
福全點點頭。
太子趕緊站起來跪在了腳踏上:“兒子沒這個意思,不過是議論妹妹去哪一旗,怎麼就招了您這話,這傳出去讓兒子怎麼面對妹妹,似乎兒子這當哥哥的天天惦記著算計弟弟妹妹呢,兒子都沒臉面對各位弟弟妹妹了,這……兒子冤枉啊。”
福全說:“你別這麼說,此事現在過了明路,免得將來再起波瀾,總比遮遮掩掩強,有些事在咱們這裡不過是一句話,幾十年後咱們都不在了,那就是大事了,所以現在把這些辦了,將來社稷安穩,於國於家有利,沒有比社稷安穩更重要的事兒重要了。”
他說到這裡對康熙說:“依著奴才的的意思,既然這事兒做了就做徹底,奴才這個當長輩唱黑臉,別給他們小一輩的人留疙瘩,這會把另一個孩子叫來,就由奴才做這個惡人跟孩子解釋,跟孩子說這是奴才提起來的,勸孩子在檔案上用印,有她的印信,就是將來她這一支的後人也無話可說。”
康熙甚是感動,這是福全把所有事給扛下了,不傷父子兄妹的和氣。
他點點頭,對著梁九功揮了揮手。
福全站起來說:“奴才去外面等她,把這事兒跟她說明白了。”
福全出去後康熙對跪著的太子說:“你伯父為了你們這些沒出息的當了多少次惡人背了多少鍋朕就不說了,你將來對他和他那一支後人多照顧些。”
太子趕緊點頭:“伯王一向疼我們,兒子從小都知道,不用您交代兒子也會敬著伯王的。”
康熙鬆口氣,對他說:“起來吧。”
太子站起來,父子兩個都沉默起來。
海棠正陪著太后說話,太監來請,說是要帶著印信去面聖,海棠就感覺這事兒不一般,到了前湖就看到福全等著,她抱著印信顛顛的跑去:“伯王,這幾日沒見您,忙什麼呢?昨日汗阿瑪說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