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點點頭,他心裡五味雜陳,好好的父子兄弟怎麼就走到今天這一步了呢。
桂枝開始嘟嘟囔囔:“好奇怪啊,四哥,我有事兒問你,你一定要說實話,我是不是額娘生的?”
四阿哥站住,心裡的感慨沒了,取而代之的是生氣,看著桂枝的小腦袋,臉色不善的問:“你怎麼這麼問?誰在你耳朵邊說話了?”哪個該死的奴才在挑撥額娘和桂枝的關係?
桂枝有點怕四哥黑臉,但是她還是問了:“都是額娘生的,你和九姐姐就不說了,汗阿瑪對六哥和十四弟可好了,十四那麼調皮他都喜歡,我親眼看到他揉六哥的腦袋,還給他戴上帽子扶正了,六哥笑的傻乎乎的,就在前不久!
說起來,他對六哥可真好,每次說話都是笑眯眯的,都沒板著臉說過他。昨天額娘還說六哥前天在書房頂撞了汗阿瑪,汗阿瑪氣的想揍他,巴掌眼看著都落下了,到底沒捨得打他。
我就不是,他就沒和我說過話,我大早上睡懶覺沒吃飯肚子餓的咕咕叫,我都說了肚子餓,你猜他怎麼說的,他說‘餓著吧’!這是阿瑪會說的話嗎!
你說我是不是外面抱來給額娘養的,要不然就解釋不清楚為什麼哥哥姐姐們那麼受寵,我就是個小可憐。”
四阿哥的嘴角抽了一下:“你好意思說,你自己睡到日上三竿,別說他了,我都生氣!”
“我到底是不是額娘生的?”
這妹妹有大病!
四阿哥恨恨的說:“我倒是希望你不是,可你是,為了你我和你六哥沒少發愁,從你沒生下來愁到現在!我都想問問,是不是我和你六哥上輩子欠你什麼人情債沒還,拖到這輩子連本帶息的還給你!”
他想起當年在暢春園的時候他和六阿哥在西花園為了額娘肚子的那一胎擔驚受怕,和桂枝說:“你沒出生的時候,我和你六哥怕你是個男孩被別的娘娘抱去,我們倆愁的睡不著,直到你生了才鬆口氣。你生下後身體不好,常常生病,額娘就常常哭,就怕你養不活,如今想想,都過去這麼多年了,時間過的可真快啊。”
說來真的很感慨,養個孩子真的不容易啊!
桂枝還傻乎乎的問:“我真的是額娘和汗阿瑪的孩子啊?”
四阿哥對她說:“你今兒的話我跟額娘說,讓額娘修理你!”
桂枝趕緊上去拉他袖子撒嬌:“別啊四哥,都是額娘生的,我不受寵有疑問很正常啊,我這不是不招汗阿瑪喜歡才問你的,你別碎嘴子跟額娘說啊!”
海棠在康熙跟前打下手,今兒一早父女兩個吃了早飯就開始處理事務,年底來京城述職的各地官員有很多,在臘月喜慶的氛圍中,這些人都是報喜不報憂,在他們的嘴裡都是一副盛世祥和的太平模樣。
然而在君臣其樂融融的時候,一封摺子送來,海棠翻開檢視,立即皺眉。
這是一封很重要的摺子,摺子裡說了八旗如今貧富分化嚴重,有的兵丁生計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