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我已經記錄下來了,打算這兩日整理一下交給汗阿瑪,您有什麼可教我的嗎?”
四阿哥就擔心妹妹沒處理過這種事兒會沒有頭緒,所以才來關心一下,聽了就說:“哥哥有些想法,就是讓他們五人聯保,設立坊長,保長,甲長,坊總,嚴密管理,務必排除掉那些作奸犯科者混入其中。”
海棠搖頭:“四哥,這裡面要緊的不是如何管理他們,今日有踹匠,明日有紙匠,後日有瓷匠,他們不幹活到處打砸的原因不是裡面混入了作奸犯科的歹人,是因為幹活了拿不到錢!監視得越是嚴密,越是南轅北轍。
有了錢,有了活兒,生活有奔頭,誰願意去作奸犯科。當掙錢能過上好日子的時候,大部分的人都不會去做奸犯科。
說到作奸犯科,民間的小偷小摸也頂多是偷街坊鄰居,但是那些大富商和官府勾連,帶來的危害比一百個小賊帶來的危害還大啊!”
“所以妹妹你打算怎麼辦?”
“先把他們的錢給要出來,然後讓官府放鬆對匠人們的監管,一碗水端平,再製定行規,讓包頭和踹匠之間處在一個平等的關係上,引進更高效的機器,組建專門的踹匠行,規範管理踹匠行,選那些老成的人引導他們。”
四阿哥覺得這辦法未必好用,他覺得民間有的時候該緊一點,不該松,但是也沒明著反對,就說:“那就試試看吧,要是好用,就如你說的,紙匠,瓷匠,甚至是篾匠這些,都會爭相效仿。”
兩人除了聊了這些,四阿哥還聊了當地的一些官員,因為四阿哥在吏部,此時的吏治還沒有糜爛到令人看不下去的地步,所以四阿哥還給海棠推薦了幾個風評不錯的官員。
兩人沿著湖邊轉了一圈,回去接著看戲。
到晚上福全和常寧帶著家眷走了之後,康熙又在園子裡擺了幾桌,一些有品級的妃子和皇子皇女都上桌陪他吃了長壽麵,這天算是過去了。
轉到後天,到了二十這一日,海棠帶著十一一起來和康熙辭別。
康熙囑咐了幾句,姐弟倆一一聽了,這才從暢春園出來往渡口處去。
到了渡口這邊,早就有安排好的大船在等候。
王府的人和內務府的人都在這邊等著,早已經提前把他們的行李送到了船上。並且因為隨行的人員比較多,隨行人員也已經開始陸續登船,漕運衙門的人等著拜見海棠,這次的船就是漕運衙門出的。
海棠的王府有一個幕僚姓蔣,是年希堯推薦來的,此時這位蔣先生正和一個高壯的年輕人說話。
這個年輕人正是年羹堯。
年羹堯年初參加科舉,因為遇到有人狀告這次的考官收受賄賂,他本人在榜,也被審查是否給考官送錢,又因為他爹年遐齡是個高官,也被審查主考副卡和他們家的私交,折騰的狼狽不堪。索性又重新考試了一次,前幾天剛剛出結果,年羹堯此次仍然榜上有名,這才讓他覺得揚眉吐氣。
他得到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