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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酒。算起來二十多年了,可以喝了。”

瑩瑩就說:“既然沒人喝,就全部送山東去,我喝。”

管事心想這位公主怎麼就是個酒鬼,那麼多呢,你一個人喝得下?也不敢說話,出來後找到了扎拉豐阿,詢問要不要全部送去,這管事誇張地說:“要是真送去好大一船呢。”

扎拉豐阿就說:“都送去吧,那邊洋人多,這酒咱們不喝,洋人愛喝,回頭公主自己喝了或者是送人了都方便。”

管事立即點頭,讓人從酒窖裡把酒罈子檢查一遍。

酒窖的建造要求很高,最主要的是保持通風,最好是恆溫恆溼。每日裡有人檢查封口的黃泥,時不時要給黃泥灑一點水,保持溼度。所以要送酒就要先讓那邊有酒窖接受儲藏,而且送酒的過程要萬分小心,避免磕碰是最基礎的,甚至要避免震動。

為了葡萄酒,瑩瑩決定回去修酒窖!

海棠就覺得這酒不一定好喝,葡萄的品種不是很優秀,這酒就必然受到影響,但是瑩瑩不管,這是自家的酒,就是酸的她也能說這是好醋!

瑩瑩在的一個月,海棠每日從睜眼到半夢半醒之間都在喝藥,也不知道這是心情好還是藥效好,總之她這個月比較舒服,心口疼痛的次數減少,吃得好,睡得好。

說到睡得好,她還是比較嗜睡,真的坐下後只要沒人和她說話,她就自然而然地睡了。

海棠對這種狀態很滿意。

但是她在朝廷裡面漸漸開始隱身,很多事情不聞不問,已經開始收縮自己的影響力了。

這狀態是很多人樂意看到的,最起碼老六阿哥和十一十四他們都覺得這樣做挺好的。

權力雖好,但是命更重要啊!

因此瑩瑩走了之後很快就到了中秋節,今年弘暉和去年一樣在行宮擺下夜宴,宗親和大臣們都能參加。

海棠也被邀請去了。

海棠在席間不停地打哈欠,每次都用手帕和袖子遮住臉。她有一種想睡又睡不著的疲勞感。

偏偏她的位置就在弘暉身邊,不少大臣和宗親來敬酒,連帶也和她說幾句,讓她一晚上都沒坐著睡著。

弘暉還時不時地關注著姑媽,等她閉眼睛想睡覺的時候,弘暉就找海棠說話。

弘暉就展望了一下孫子的出生,百歲的媳婦西林覺羅氏如今有七個月的身孕了,再有兩個多月就要生產,這時候胎兒的性別能確定了,太醫們說這是個男孩。

海棠聽了沒什麼反應。

弘暉發現她不為找個訊息高興,就立即說起別的:“說起西林覺羅氏,就不得不說鄂爾泰,他不太好,只怕是支撐不了幾年了。”甚至今年都熬不過去,這話不能說,弘暉怕海棠聯想到自己身上。

海棠對此反應也是淡淡的。

她不僅是看淡了生死,連別的事情也一併看淡了。

弘暉就對鄂爾泰將要去世很痛心,雍正的幾位大臣,田文鏡因為年紀大早就去世了,鄂爾泰身體也快不行了,李衛倒是活蹦亂跳,只是年紀大了,這幾年在外地治理地方,常常在信裡說他老了,很多事情開始力不從心。

弘暉是個很懷舊的人,他想起老臣,再看看一輩子鞠躬盡瘁的姑媽,在一輪明月下生出無限愁緒。

他跟海棠說:“姑媽,您一定要長命百歲啊!”

海棠微笑著說:“這種事兒我也不當家啊!”

弘暉心裡更發愁了。

海棠想勸他,但是想到很多人都懂道理,然而每個人執行的時候就會千差萬別,於是就沒再多說。

她端著杯子裡的白開水跟弘暉說:“珍惜當下吧。”

弘暉帶頭,舉著杯子低於她的杯口和她碰了一下。

海棠把水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