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我受苦受罪。”
秀楠聽了眼淚跟斷線的珠子一樣,心裡難受極了:“說這個幹嘛?我又沒嫌棄過額娘。咱們娘倆如今相依為命過日子,將來您該幹嘛幹嘛?身邊有人侍奉,總不會沒人管你吃喝,也別跟府裡的人過不去,更別天天跟怨婦一樣,高高興興地過日子。”
“今兒這日子我難受。”
“難受就不出去,咱們又不是沒吃過席,不差她們那一口吃的。我今兒也不去了,就在家裡陪著你。”
沒一會外面來請秀楠:“二格格,外面六爺家的兩位格格和瑩瑩大格格來了,請您出來玩呢。”
秀楠說:“我這幾日咳嗽,不出去了,就說請她們自己玩吧,我過幾天再請姐姐妹妹們。”
沒一會外面就說:“諸位小主子來看您呢。”
秀楠就說:“跟她們說我剛喝了藥躺著了,不好見他們,過幾日我痊癒了下帖子請她們來玩兒。”
宋氏說:“這都到門口了,你跟著出去玩兒吧。”
秀楠搖頭說:“不去。”
說完自己把外面的衣服脫了,直接躺下了。
外面姐妹們走了,秀楠也沒起來,就睡了一覺,睡醒和宋氏一起吃飯。
四福晉在宴席結束後來看秀楠,既然說孩子病了,她做嫡母的來看看。
可是這一看,孩子沒事兒,反而是犯倔了。
四福晉拉著秀楠說了一通,但是這孩子也說了:“女兒只覺得受了委屈,想讓女兒不覺得委屈也簡單,現在在京城給女兒找一門婚事,我額娘說得也對,她就我一個女兒,不說讓我日日侍奉在身邊,我隔三岔五地去問候一通也行啊。他日到了草原,我就是想回來,理藩院不批我也進不了京城。
書裡說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人之道則不然,損不足以奉有餘。李額娘有三個兒子在身邊,還拉著姐姐不讓走,我額娘就我,反而要送我遠嫁他鄉,想想能不委屈嗎?”
四福晉說:“你這是怨恨上我和你阿瑪了。”
宋格格趕緊說:“沒有沒有,她哪有這膽子,孩子趕緊跟你嫡額娘說你沒有。”
秀楠卻說:“我沒恨您,我是恨我阿瑪,我但凡是個男孩子現在就帶著我額娘走,往後也能養得起她。可是現在我出不了門,只能日復一日這麼委屈著。”
四福晉嘆口氣,拉著秀楠的手:“你容我和你阿瑪想辦法,當初你阿瑪的意思就是把你姐姐留下,你還能等幾年,她等不了了。事有輕重緩急,只能先把她的事兒辦了。”
宋格格滿臉期頤,但是秀楠卻說:“這話就是哄人的話,我要是信了才是傻子,祖宗規矩變不得,不過是拖到我年歲大了,你們再說想辦法了實在不行,我除了嫁出去還能怎麼樣?”
四福晉發現這姑娘平時不說話,也是個有脾氣的,勸也勸了哄也哄了,都沒用,只能先回去。
等四阿哥回來,四福晉想了想,就和他商量把秀楠留下:“您看要不然現在就給她想辦法,事在人為,實在是宋氏只有這一個女兒,把人送走她怎麼辦?”
四阿哥問:“是缺了她的吃的還是喝的?女兒不在了就沒人管她了嗎?”
“她惦記孩子,”四福晉儘量給這母女兩個說情,想了想把秀楠的態度說了:“要不說咱們家二格格是您的女兒呢,可惜是個女孩,要是個男孩跟您簡直是一個性子,我瞧著這孩子有幾分剛硬……”
“你想說什麼?”
“就是這孩子吧,年紀小容易犯軸。她想留下,要不咱們再想想法子。”
四阿哥站起來:“你吞吞吐吐話都說不清楚,爺自己去問問。”
他去了宋氏的院子,宋氏忙前忙後奉茶端果子,秀楠出來見了一面準備離開,四阿哥叫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