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每日翹首盼望,盼到了之後又個個踴躍。
雖然每個省的情況不一樣,辦法也不一樣,然而萬變不離其宗,親王每到一處都是有大量的銀錢來往。可是到了本地卻是步軍聚集水軍遊弋,這架勢不像是來安置棚民,倒像是來平叛!
本地官員聚集在一起,個個眉頭緊蹙。
其中就有官員說:“下官去年就聽以前的同窗說過,說這位主子從京城出來,其實是領了兩個差使,其一就是安置棚民,其二就是改土歸流。或許她老人家的想法是先把改土歸流的事做完再安置棚民?”
不少官員都紛紛點頭。
就有一人說:“勇王這位主兒一向是善啃硬骨頭,八成是把土司們當成絆腳石,想的該是先把路平了才好辦事。”
大部分人都贊成這類說法。然而也有一些人皺著眉頭:“可越是如此,越應該召咱們前去問詢才對。她老人家從京城來,天高皇帝遠,對於這南邊其實是兩眼一抹黑。若是沒有咱們在一旁輔助,這地方有多少土司她老人家都未必能弄清楚,不該拋開咱們直接幹啊!”
這種話說得也有幾分道理,現場又是一群點頭的人。
接下來這群人商量,看誰有親朋故舊在隨行的隊伍裡面做侍衛或者是屬官,找這些親朋故舊們打聽一下這位主兒到底是葫蘆裡面想賣什麼藥。
就在這群人扒拉自己的關係網的時候,海棠衛隊的侍衛就來找人,言說親王明日相召,有話要問。也不是隻找一兩個人問詢,而是分批召見,所有人都有份。
這一下當地官員們紛紛眉開眼笑個個喜氣洋洋,瞬間覺得找到了以往的感覺,這才是正常的官場節奏。
大家在次日按通知時間排好了隊,跟著侍衛進入海棠借駐的府邸。
海棠坐在堂上,身邊是六部跟來出差的司官堂官們。
此時這些官員們請安完畢站好後,吏部官員出面證實這些官員都是本人,沒人冒名頂替。
隨後就有人把他們的履歷送上,海棠已經看過了,此時大概翻一下,問刑部官員要卷宗看。
有問題的官員當場帶走,現場任命隨從的候補官員。沒問題的留下安撫,同時要求他們協助安置棚民。
排在後面等著被召見的這些官員們就發現了一個很神奇的事情,進去的那些同僚們都認識,但是出來後怎麼有一大半兒不認識。
而且出來的這些人有的面容興奮,有的如喪考妣。這些出來後不認得的同僚們穿著嶄新的官府,顯得非常高興,熱情的和大家拱手見禮。
這是怎麼回事?
此時本地的衙役在侍衛們帶領下封存犯官的私人財物、逮捕家屬、扣留往來的書信和賬本等。
隨著時間推移,這些沒進去的官員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的時候,個個目瞪口呆:原來是先整肅官場,針對貪墨的官員立即問罪。
有的人嚇得當場腿軟倒在地上,有的人覺得好魔幻啊,怎麼發生的每一件事都出乎意料啊。
有個年輕的官員喃喃地說:“哦,怪不得我覺得這隨從太多了,原來早就有備而來啊!”
盛夏日
海棠這裡也不審問這些人,把犯官交給刑部押送到京城,怎麼處理是京城那邊雍正說了算,他們的家屬屬於第二批押送的人員,要在之後的一個月內押送完畢。押送路線雲南商品進京的路線,這些犯人被捆起來和貨物一起送往碼頭,靠貨船送到北方。
這些人被送走後新官員就開始走馬上任了。因為大部分人都是海棠帶來的官員,對改土歸流這件事上下一心,表現很積極。
沒有被海棠約談過的土司頓時人心惶惶,這才發現前幾天不僅僅是處理貪腐官員那麼簡單,也是直接斷了流官和土地勾連,避免他們唱雙簧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