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老五阿哥當了宗令,他壓根不會操作,或者說放貸容易收貸難,心不狠收不回貸款,在他主持宗人府錢糧往來的時候沒放過貸,後來十二阿哥出來當差,主持放貸的是十二阿哥。
直到雍正元年要重新釐清宗人府,宗人府放貸的事兒才正規化,後來在弘暉的建議下,宗人府在京城開設錢莊總部,但是經營範圍在山西和江南、廣州三地。放貸也正規化了,特別是海棠安置棚民的時候,宗人府掌握的錢莊裡的錢也借給了海棠,這也是唯一個從頭到尾參與了安置棚民的錢莊銀號。別的錢莊再大的規模、再龐大的資金都是參與一次,每次最多參與三四個省。
宗人府的錢莊,這個名不見經傳的錢莊在這件事上賺得盆滿缽滿,因為其有著特殊性,幾乎都不出現了人前,知道的人也不多。連帶著宗室年底過年的年貨都豐厚了一倍。
除了放貸,宗人府還有用宗法控制宗族的權力。別看鐵帽子王府平時囂張,但是在宗令面前脾氣可好了。對於大部分宗室來說,宗令是妥妥地除皇上外最不能得罪的人。
在世人的意識裡,覺羅家的爺就是爺,其餘都是奴才,既然控制了爺們,也控制了大部分奴才,這才是宗令這位置的緊要之處,歷任宗令都是皇帝的心腹或者兒子。
老五阿哥就不說了,雅布是康熙皇帝的心腹,嶽樂是順治皇帝的心腹。而如今雍正皇帝提拔兒子大家都理解。
十二阿哥失魂落魄又強撐著把差事草草地交接後離開了。宗人府接下來就是大洗牌,整日摸魚的扎拉豐阿也被通知明日去當差。
他問:“小六爺去了?”
來給他傳信的小吏憂愁地說:“是啊,也不知道這位爺好不好伺候,以前五王爺很和藹。”挺懷念胖乎乎的五爺,唉!
扎拉豐阿說:“別擔心,只要用心當差這些爺就不難侍奉。”
“您說得也是,”他們那是大人物,犯不上和小人物計較。
第二天扎拉豐阿去了宗人府,看到老五阿哥的大兒子弘昇貝勒和弘晝在說話。
看到了扎拉豐阿,兩人趕緊站起來打招呼。
此時人都沒來齊,也沒往大堂去,幾個人就在屋裡說話。
弘昇跟扎拉豐阿說:“四伯說前兩年侄兒跟著姑媽大哥學了些本事,讓侄兒接手宗人府的錢糧差事,輔助弘晝弟弟。”
扎拉豐阿恍然大悟,這是接替十二阿哥位置的人。他頗有些感慨,這老的去了小的來了,說造化吧,又是人為造成的,讓人想笑。
扎拉豐阿點頭:“挺好的挺好的。”
此時雍正在處理西南諸省送來的訊息,他重點瀏覽關於流官的訊息。
弘曆被叫來晾了半天了,進來後就得到一句:“你等會”,這一等都是一上午。
英兒端著茶進來,把熱茶放好,把涼茶收了。
雍正把摺子放下,一邊揉著眼框一邊說:“又到中午了,中午不吃了,你把東西收拾一下回家吧。讓外面收拾車,朕要去你十三舅舅家一趟,在他家吃。”
英兒問:“摺子您帶上嗎?”
雍正立即點頭:“帶上帶上,好孩子還是你細心記性好,舅舅都忘了,要不然算白跑一趟。”
英兒就笑著說:“您事兒多,這是小事兒自然不記得。您坐會兒,我去讓人備車。”
英兒端著茶出去,弘曆笑著說:“皇阿瑪?”
“你還在啊?明兒再來吧,朕下午去你十三叔家看看他,再和他商量些事兒。”
“這……”兒子都等一上午啊!
雍正已經喝了茶水,把摺子放好讓人給英兒送去,又吆喝把兩條狗帶上,匆忙且高興地準備和十三阿哥一起吃午飯。
弘曆再看不出來皇阿瑪對他罰站才是白長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