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吹氣,這樣子跟去年六阿哥給她吹一樣。
五阿哥就說:“大家都是少穿一點是一點,四哥你怎麼穿那麼多?”
四阿哥就硬邦邦的說:“規矩不可廢!”
這哥哥有毛病!
海棠就說:“規矩是人定的,要是好規矩,自然不可廢,但是眼下的規矩,把你廢了!你還遵什麼?”
五阿哥也說:“對啊!你這不是自找苦吃嗎?”
四阿哥不說話,但是看著還很倔強。
海棠和五阿哥對視一眼,五阿哥無奈的說:“四哥你都中暑了,往後少穿點。”
海棠說:“我等會跟,皇貴妃娘娘說,給你做薄衣服……”
皇貴妃這時候扶著絲絹的手進來了,坐到了四阿哥的床邊上,嘆口氣:“你也是頭犟驢!謝嬤嬤說不給你穿那麼多你還不樂意。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你說你這毛病是跟誰學的?”
死犟死犟的!
這麼說著,她的眼淚突然流下來,開始抽泣起來,因為胤禛這死犟的脾氣就是跟她學的,學她學了個十成十。
德妃那人多滑頭啊,見風使舵讓她玩的明明白白的,可胤禛的脾氣沒一點像她。
皇貴妃就哭,這傻小子學自己幹嘛!自己這種人不會有好結果的,學德妃才能左右逢源。可越是這麼想,越是覺得胤禛就是自己的兒子,她越是哭的厲害。
海棠都不知道皇貴妃為什麼突然開始哭,和五阿哥對視一眼,五阿哥也不知道。兩人傻乎乎的站著看皇貴妃哭,都摸不著頭腦。
四阿哥爬起來把絲絹手裡的手帕給皇貴妃:“額娘,別哭了,兒子沒事兒了,躺半天就行,明日還是能去讀書的。”
皇貴妃哭了一會才接著手帕擦眼淚,一邊擦一邊跟海棠和五阿哥說:“乖,你們出去玩會兒,本宮有幾句話囑咐你們哥哥。”
海棠只能牽著五阿哥的手出來,出來後就看到大福站在六阿哥的屋子那邊對著這邊張望,大福要等到皇貴妃走了才敢過來問候。
海棠看看大福,再看看門口站著的這些承乾宮的宮女,覺得四哥的脾氣能這樣已經夠好的了,他這日子過的也真擰巴。
五阿哥拉著海棠坐在臺階上,等著裡面說完話。
皇貴妃就著絲絹手裡的杯子喝了點水,對著絲絹擺擺手,緩了緩情緒跟四阿哥說:“有句話我以前不跟你說,是你年紀小,如今你也算大了,也知道什麼該爛在心裡,就說給你聽。
我孃家太張揚了,再這麼張揚下去早晚尾大不掉,皇上豈能想不到?他和佟家的關係再親近到底是比不上他和太子的關係親近。如今他這麼縱著佟家一方面是真的親近,一方面是彌補佟家,為什麼彌補呢?那是拿著幾十年後的富貴堆在現在讓他們烈火油烹。
所以我不能是皇后,我和佟妃不能生皇子。我要囑咐你的是,到我身體壞到無藥可醫的時候,皇上愧疚之下要把你記在我名下,到時候我會極力反對,不是我不願意和你做母子,也不是為了考慮你和德妃的關係,你一旦成了皇貴妃的兒子,德妃只有同意的份,她那人向來知道怎麼得好處。
不說德妃了,說回這件事,他那時是真的心甘情願讓你成我的兒子,再追封我為皇后,你就是嫡子了。看上去你得了好處,實際上我一旦入土,他會立即反悔,他要是開始反悔了就會對你不利,他怎麼可能讓兩個嫡子並存讓你威脅太子的地位,到時候能輕易絕了你的前途,你會娶個蒙古的福晉,哪怕是一身的本事也無處施展,事事不順,懷才不遇又被很多人針對。與其這樣,不如不做這個嫡子,你懂我的意思嗎?”
四阿哥趕緊點頭。
他懂,木秀於林風必吹之,弟兄們都是庶子,他這個庶子披了嫡子的皮,又沒得力的外祖扶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