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抓住了不放。
所謂的誣告也不能算誣告,于成龍和靳輔以前關係還可以,最後因為修河反目。于成龍修河和靳輔的理念不一樣,非要說有區別,就是于成龍主張“疏”,而靳輔主張“堵”,也就是修堤壩!
因為這兩種理念,兩人的官司打到康熙這裡,都各自有理,都把對方的治河方案說成災難,那樣子只要康熙認可了對方就是把天下百姓扔進了洪水裡。
支援靳輔的人少,各衙門對靳輔都不友好,於是支援于成龍的人有很多。只是幾年過去了,靳輔去世之後,經過時間檢驗,靳輔的理念經得住考驗,所以這時候把當年的摺子拿出來,小於成龍就成了大家眼裡的落水狗。
朝堂上吵嚷了一上午,都說要對於成龍治罪,那麼于成龍被治罪了誰去治水?
康熙這麼問了之後,滿朝公卿大臣都啞巴了,都知道治水是個苦差事,這個衙門有油水,就是不敢碰,有倒黴蛋挪了六萬兩,現在全家還在外地發配呢。活多油水不敢碰,誰願意苦哈哈的去當河道總督!而且河道容易出事兒,這種沒好處苦哈哈隨時背鍋的衙門,除了那幾個骨頭硬的,沒人願意去。
所以大家攻擊于成龍很積極,對後續的爛攤子怎麼收拾完全說不出個一一三四來。
康熙氣的散了早朝。
費揚古圍觀了這一通朝廷撕逼後,飢腸轆轆的跟著去吃飯,剛坐下太監來找他,康熙讓他一起陪著用膳。
費揚古來的時候發現太子也在,一番見禮就在下位坐了。
康熙在吃早飯的時候問費揚古對今日大朝怎麼看。
費揚古是個謹慎人,他在外面幾年,今兒第一次回來參與大朝會,於是很慎重的說自己瞭解的不多,怕誤了事兒,不敢多言。
康熙就在飯桌上和他聊起了青海的事兒,是一些青海的民生吏治,問他對海棠的看法。
費揚古不認為這是為婚事做鋪墊,其實也沒必要。如果皇帝不問,他會有些慌,擔心在皇帝心裡自己是青海王的心腹,皇帝問了,才能證明皇帝覺得自己與青海王只是官場的從屬關係。
對於這個問題,費揚古在路上就有了答案。
他回答的很慢,哪怕有些答案是想好的,也是從各個方面給了康熙回答。
從軍事上來說,為了防禦藏地和北方的準噶爾對青海的資源越來越傾斜,眼下看是好事兒,但是大戰之後如何削弱青海就成了一個問題,要是削的慢了,怕是會成尾大不掉之勢。而且最好在這一代青海王活著的時候給削了,免得拖的久了成了弱幹強枝的事實,到時候新的青海王就遠在西北不會聽話了。
從吏治民生方面來說沒太大的問題,哪怕青海王對當地插手太多,對官府的執行指手畫腳,然而一方水土養一方人,西北和中原是不一樣的,自然需要當地民風彪悍,又因為是滿蒙回藏四族交融的地方,風俗與外地不一樣也能理解。
康熙對費揚古的話很滿意,覺得這才是老成謀國之言,海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