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不在那邊吃飯了,回來跟你們一起吃,吃完咱們就走。”
說完他自己就很著急,帶著人匆匆忙忙的出門了。
海棠看了看四哥:你多說兩句怎麼了?你就不能多解釋一下?!
四阿哥完全沒有注意到海棠的目光,他沒有忘在德妃面前說的話,早晚是要讓背後攪動渾水的那些人付出代價。
這會兒他轉頭看了看隔壁明珠他們家,忍不住問海棠:“馬上過年了,明珠他們家過於安靜了,這些日子都是這樣嗎?縱然是官場容易人走茶涼,可明珠還沒有徹底走呢,這安靜的模樣有點不對勁啊!”
海棠知道他是什麼意思,說:“那是人家換地方了,早幾年前都不在這裡收禮物了。對了,前幾天十一弟和九哥十哥他們來,我那個時候忙也沒顧得上招待他們,扎拉豐阿陪著他們玩了一天,後來扎拉豐阿跟我說十一弟拉著九哥十哥像模像樣的給明珠算了一回家產,說明珠沒少撈錢。”
四阿哥冷笑一聲:“這麼說也沒有冤枉明珠!這朝廷裡的官兒,哪個不是貪的盆滿缽滿!我在吏部見的多了,有那高尚的,就也有齷齪的,然而高尚的少之又少,齷齪的數都數不完。”
說到這裡嘆口氣,跟海棠說:“別看哥哥是皇阿哥,在吏部地位超然,然而很多時候還是力不從心,這群人陰奉陽違兩面二刀隔岸觀火……什麼伎倆都能用的出來,哥哥在吏部這麼久,竟然沒找到一個心腹。”
“您想收門人還不簡單,就是您看不上這群爛人罷了。”海棠小聲問:“京城裡面沒合適的,難道外面也沒廉潔的官員?”
“有,你還記得前不久給你送瓷器的督陶官兒嗎?”
海棠想了想:“哦,年希堯。”
“對,他爹是年遐齡,哥哥略有耳聞,這人受人排擠,官兒快做不下去了。”
“哦?為什麼?”
“他提出以地丁徵收稅銀,自然是招致很多人排擠。”
海棠點頭,“地丁徵收稅銀”是“攤丁入畝”的前身:“一說到稅,就牽扯的多了,難辦啊!”
“是啊,錢權不觸碰倒也罷了,一旦觸碰,阻力大到似乎與太下為敵。”
海棠看著他說:“年遐齡提出地丁收稅倒是沒什麼,可是這土地耕種了數千年早就地力疲憊產出有限,四海無閒田人口又增長,將來怎麼辦?將來人多地少,又有人多吃多佔,要是因為庶民沒吃的,餓殍遍地該如何?”
這不是一個遙遠的問題,因為康熙年間人口一直在增長,而江南又一直土地兼併,不說江南了,直隸附近權貴們也熱衷買田置業。
月初的時候,德妃的兄弟海棠他們的親舅舅博啟來王府,說是他在房山附近買田置產,大概是買了二白畝地,又蓋了一處五進的別院,預備著夏季送家眷去避暑。京城西郊這裡寸土寸金,他們家只能買巴掌大的地方讓威武下差了短暫的休息一下,所以才在別處置辦別院,這次是特意來請